&esp;&esp;“……什么?”
&esp;&esp;“我说——”
&esp;&esp;门上的显示器一亮,打断两人的对话。
&esp;&esp;两位护士从外面进来,先查看了余迢的基本情况,并记录下来,说:“术后的情况很乐观,不出意外,度过五天观察期后,就可以开始打催剂……”
&esp;&esp;胳膊突然被揪了一下,护士吃痛一声,连忙改口:“不不,是可以出院回家修养。这是明天需要喝的药。”
&esp;&esp;腺体的痛感隐隐传来,余迢懵道:“什么手术?我昨天做了手术的吗……”
&esp;&esp;“你的腺体伤到了,很严重。”路款冬示意护士把药放下出去,两人离开,才说,“那个alpha我已经处理好了,至于任张……”
&esp;&esp;语调忽的高扬起来,“你希望我怎么做?”
&esp;&esp;“我,我想……让他离开这里就可以,毕竟是安晗的哥哥……”余迢伪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
&esp;&esp;“那太便宜他了,昨天我问他,你和任安晗是什么关系。”
&esp;&esp;余迢心一下提起来:“那他怎么说的?”
&esp;&esp;“他说,你们是恋爱关系,”路款冬呼息平稳,“一听就是骗人的,所以我让人把他的舌头割了。”
&esp;&esp;“嗯……他是、是骗你的。”余迢说的时候有些抖,开始后怕,自己的舌头会不会也被割掉。
&esp;&esp;“回家之后,好好修养。医生说你的腺体损伤严重,每天都需要按时打针助于恢复,你乖乖的,不要跑。如果腺体有什么不舒服都要和我说。”
&esp;&esp;“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esp;&esp;余迢被他的语气奇怪到了:“我、我不跑。”
&esp;&esp;“嗯。”
&esp;&esp;“那我需要在家待多久呢?我好久没去甜品店了,唐波说,小眠很想我……”余迢很委屈地说,他发现路款冬很在意他的情绪,很不希望他难过似的。
&esp;&esp;“那个吵的要死的东西?”
&esp;&esp;“……”
&esp;&esp;“我让它来家里陪你。”见余迢在抓腺体,蹙眉去圈住他的手腕,低头凑近,鼻尖轻轻碰到颈窝,“不要乱动。”
&esp;&esp;他呼吸猛然急促了几分,吐息声音在余迢耳边不断放大。
&esp;&esp;“你怎么了?”
&esp;&esp;“没事,”路款冬轻轻按了按他的腺体,“阻隔贴贴好,我去趟洗手间。”
&esp;&esp;明明贴的很好,余迢不明所以,说了句好。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小路心理:(闻到信息素)(恍惚)(想到老婆会变成oga)别管我了,我现在强的可怕。
&esp;&esp;跑路倒计时48h(如果后天没卡文小路知道余迢有所隐瞒,但很镇定,因为心里想着标记和囚禁可以解决一切=_=
&esp;&esp;◇想咬
&esp;&esp;37空气里像掺入了沙砾,每呼吸一口嗓子都剧烈疼痛,一直落实到胃。
&esp;&esp;心口烧的慌,余迢整个人缩在床上,像被压弯的弓箭。呼出的气宛如一团透明的火喷出来。
&esp;&esp;闭着眼,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流过鼻根淌到另一只眼的睫毛上,湿漉漉的。
&esp;&esp;终于得到满足,余迢低声嘀咕着:“又脏了……”
&esp;&esp;路款冬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见他满脸殷红,脖子上的青筋爆起,汗液滚在上面。
&esp;&esp;怕路款冬以为自己是故意的的,余迢赶紧说:“路款冬……为什么喝了那个药,我会变成这样?”
&esp;&esp;没等他问完,路款冬就要掀被子,余迢阻止,“别、别碰,脏了,我等会去洗……”
&esp;&esp;“不用你洗,让人给你换一套。”路款冬没问缘由,把人横抱起来去氵谷室。
&esp;&esp;水温调的刚好,余迢任由路款冬打理。
&esp;&esp;“我可以不喝那个药了吗?那个药是不是、有问题?”余迢情绪没由来地失控,连续吊了两天药瓶的手背已经有了明显青肿的痕迹,他想到路款冬说还要打针,那个针有点痛,更崩溃了,“我好难受,真的,不是在闹脾气。”
&esp;&esp;余迢哭的时候眼皮虽然不易显肿,但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长长眼睫沾着泪珠,像下雨天清晨的雾气。
&esp;&esp;路款冬以前在床上见他这样就觉得很烦——其实是因为余迢哭起来真的挺难搞,嘴上说着好,却没见止泪的意思。
&esp;&esp;“我知道,”路款冬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问,“是不是很想亻故爱?这是正常的。”
&esp;&esp;“嗯……嗯,”路款冬问的直白,余迢答也由衷,他脑子不是很清醒,说话乱糟糟的,“婚约上写的不能勾引你,我没有……我是真的很想,怎么回事呢?上次只是没穿库子站在你面前,你就好像不高兴的样子……但我没有勾引……”
&esp;&esp;“好了,”医生和韩郁影给路款冬详细说明了余迢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症状,所以并不意外余迢的举动,“你现在的身体剧烈运动是超负荷的,等以后打了针,这种情况会好一点。”
&esp;&esp;他还剩半句话没说,怕暴露——打针之后,渴望的就是alpha的信息素了,所以打针和吃药得配合着调理,否则余迢得不到宣泄,迟早要出事。
&esp;&esp;余迢现在还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路款冬是能闻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受刑——既享受又痛苦。
&esp;&esp;“余迢,不哭了。”路款冬扶着他两肩,先把人一点点擦干净,“去喝点助眠的汤药,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
&esp;&esp;而后被他托起来,两月退夹在路款冬的月要间,余迢挂在他脖子上,鼻尖嗅了嗅路款冬的后颈,说:“想咬。”
&esp;&esp;“什么?”
&esp;&esp;“可以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