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关在柴房的小山悠悠转醒,他心中如明镜一般,知道自己是遭人暗算了。他迅冷静下来,低着头,用牙齿将脚上的绳子咬开。
这个时间的醉香楼正是热闹的时间,前堂人声鼎沸,后院除了后厨忙碌的身影,宛如一片静谧的禁地。
小山瞅准时机,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溜出柴房,紧紧地跟在一个倒泔水的婆子身后,从后门迅偷溜出去。
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双手还被紧紧束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乔上云,因此拼命地向着衙门狂奔而去。
在陇西县城,他们就是外地人,只有衙门才是他们的靠山,他要去寻求县太爷的帮助。
秦臻还在埋头审批案件,听到衙役禀报,童计酒楼的小二前来告状,他不禁愕然。
据他所知,这童计酒楼是童苑娘的产业,而童苑娘与他乃是同乡,老乡有难,他岂有不全力相助之理?
衙役将小山带至衙堂,小山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给秦臻磕了个响头。毕竟,礼多人不怪,无论多么急切,这礼数可万万不能丢。
“你如此火急火燎地前来告状,可有状纸呈上?”秦臻一脸严肃地问道。
小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事出突然,草民实在来不及书写状纸,还望老爷先救人一命啊!”
秦臻眉头紧蹙,沉声道:“你不要慌张,有话慢慢的说,你让本官救谁?”
小山稍稍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与乔上云前往醉香楼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话间,衙役见他的双手被缚,上前为他解开绳索。
“你说什么?乔上云竟然女扮男装去青楼听曲儿?”秦臻惊得如触电般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如疾风般走到案前,难以置信地问小山。
小山点头如小鸡啄米,“大人,求求您快救人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臻让苏逸谋把没有审完的案宗收拾起来,自己则带上几名衙役,风驰电掣般朝醉香楼而去。
这边,乔上云抵死反抗,一头撞在床棱上,把额头撞了个大包,但是这种疼痛仅如流星划过天际般让她清醒了三秒。
猥琐男见乔上云撞了头,气得丢下鞭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臭娘们,老爷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您别不识好歹。”
乔上云无力的垂下头,一口咬在猥琐男的手臂上,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撕下一块肉。
猥琐男疼得如杀猪般尖叫一声,一拳打在乔上云的头上。
乔上云脑袋一歪,吐出嘴里的一片血肉,虚弱得如风中残烛般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猥琐男抱着手臂疼得直冒冷汗,“哈哈哈,够刺激,爷喜欢!”
乔上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见猥琐男没有退意,如强弩之末般挣扎着起身,朝猥琐男撞了过来。
就在这时,屋门被一股大力撞开,秦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乔上云一头撞在秦臻的身上。
“嘿嘿,我眼花了吗?怎么看到县太爷了?”说完这句,她已经虚脱得如被抽走了全身筋骨般,身体软软的瘫在地上。
衙役冲进屋子,把猥琐男抓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紫衣女子和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