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并无闲聊之意,郝阿曼眸色闪动,也没再说什么,瞥见沾满的口水的纳戒,他脸颊微红着尴尬地挠了挠头:“先前在神人面前失态了。”
说罢,他拿过纳戒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袍擦拭着,随即嘴里开始低声叽叽咕咕不断,听着像一连串的咒语。
见其咒语念叨完后,指腹往纳戒上轻轻一抹,白光闪过,锁定纳戒的屏障居然消失了。
既奇特又复杂的操作。
“先前看神人使用的灵力似乎是木属性。”郝阿曼轻抹纳戒表面,一卷泛黄的卷轴刹那出现在手中,“这是一卷至尊级别的木属性修炼功法,是我从家中取得的。”
说着,递了过去,眼里还流露着心疼。
官荀:
“你的命就值这个价?”
沉默小片刻,官荀还是伸手接下卷轴,期待过高就容易失望,功法卷轴她数不胜数,别说至尊级别,就连神级都能立即复刻出来。
看对方这心疼的模样,想必这是其手中最有价值的东西了,不会是偷了家族的传家之宝吧
也无碍,反正不管来源,凡是落入她手中的东西,从此都是她的。
“啊?”郝阿曼一阵错愕,性命肯定是无价的,可如官荀所料,他手中当下还真没有比至尊级别的功法卷轴更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窘迫地在纳戒中翻来翻去,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礼应更重才对,是他疏忽了。
可是捣鼓好半晌,他也不知道能再送出些什么,一咬牙,干脆把纳戒掏了个空。
金币、武器、衣服、干粮等等,瞬间堆满地面。
官荀:。
是个实在的人。
“神人你看着挑吧,我也不知哪些合你心意。”郝阿曼边说着,边把里面的衣服从堆中用力抽出,而后朝洞穴内走去,“我先去换身衣服。”
主人盛情相邀,官荀向来不会辜负。
奈何她纳戒空间有限,小鱼现在又不肯再替她收东西,想要全拿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挑选几样稀奇值钱的装起来。
郝阿曼换衣服回来时,见地面上的东西似乎没怎么动过,他惊咦一声,转念想着也许是入不了神人眼,他尴尬地把东西又收进纳戒。
相对无言,他越觉得不好意思,又从纳戒中取出一个木制的小令牌,“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报答神人,这个你拿着吧。”
令牌不及巴掌大,其上系着一根黑绳,牌面鹤纹相刻,中间有个“郝”字,显然是象征着他身份的东西。
“主人,我当初外出办事时见过。”赤融忽而出声。
“哦?见过这令牌?”
“不不不,是见过这情形,这是民间常见的定情,他令牌送于你,这令牌就是定情信物。”
官荀:
似看对方脸色有些古怪,郝阿曼赶紧解释:“不要误会,这只是块普通的令牌,虽然在帝域这里没什么用处,但你若哪天离开帝域前往中州,或许就能用得上。"
“中州?”短短时间内,官荀已经两次听到这陌生的称呼了,她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茫然。
"嗯,那是大陆的中心地带。"郝阿曼笑着走到山脉的边缘处,指向漆黑阴森的林间:“可知道与幻落森林内围衔接的凶境万妖谷?只要穿过那一带就能到达中州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