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是陆家少夫人,她的传言是她的事,也不会影响到陆家啊!
顾倾尘想不通,遂问陈岁:“他在哪里开布会?”
“就在东锦一楼大厅,临时搭建的会场,竟然还很像模像样!对了,布会在网上直播,你快去看!”
陈岁立即给顾倾尘分享了一个链接,顾倾尘打开去看,布会已经接近尾声了。
帝都的头部媒体记者举着话筒在问陆景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陆先生,既然您跟顾小姐结婚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公布呢?是否因为舆论的事情对您管理下的东锦造成了影响?”
镜头里的男人在美颜下显得有些诡异的白,不过不影响他那凌冽的五官帅得恰到好处。
他微微勾起唇角,陆家这位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来便是站在最高顶,恍若睥睨天下的君王。
那一笑间,便是对一切平凡尔尔芸芸众生的蔑视。
“什么样的舆论会对东锦造成影响?”
这桀骜的模样,这猖狂的口气,他把谁放在眼里?
偏偏人家有这个资本。
陆家这一辈皆是人中龙凤,他是最突出那个。
东锦不是陆氏旗下,是他从国外回来之后创办的。
当初脱离陆氏,像一只暴风雨中羸弱孤独的丑小鸭,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偏偏他最争气,短短几年,成就了帝都商界的另一个神话。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鲜衣怒马,桀骜不驯,这些词用在他身上,是具象化的形容。
记者们被这个男人的气场压得死死的,来的时候有一堆刁钻古怪的问题,在陆景淮面前全都问不出口。
陆景淮见没人说话,做了最后的总结:
“这些年没有公布,是因为她年纪小,不宜暴露在公众视野,二是没有必要,我们过自己的日子,没必要跟谁交代。如果今天不是有人在网上对我妻子大肆造谣,也不会有这个布会。当然,对那些造谣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大家以后想造我妻子的谣,最好掂量掂量,你最好祈祷,你的律师能跟东锦的法务部抗衡。”
撂下这句狠话,陆景淮转身便走。
姜秘书在后面宣告布会结束。
直到陆景淮离开,台下都没有声音。
直播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顾倾尘拿着手机,一时间心里挺多滋味,最后都化作一个苦涩的笑。
什么年纪还小不宜公布,分明就是讨厌她不想承认她——最重要的是那几年她去替安禾坐牢了,他根本没法公布。
难为他为了圆谎,说得这么深情款款的,差点她都要信了。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说得对——最好祈祷你的律师能跟东锦的法务部抗衡。
毕竟帝都第一法务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普通的离婚案她都要找尹风眠帮她留意业内靠得住的人,如果陆景淮不想离这个婚,她很难离得了。
这就是几乎只手遮天的陆景淮。
顾倾尘重重叹了口气。
“宝儿,你在烦什么?”没想到陈岁没挂电话,跟着她一起叹了口气,“以前做梦都想得到他的承认,现在他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承认你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顾倾尘叹息,“我现在只想离婚。你说他那么爱安禾,为什么一直拖着不离婚?”
“你确定他爱安禾吗?”陈岁若有所思。
“我怎么觉得,他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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