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用得是庆祥坊的竹篾纸,可如今却换成了织屏阁的纱纸。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勤快地更换。
“阿禾,你在看什么?”
傅青霖和宴辞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对着窗户***,前者更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二哥,这窗户纸怎么换成纱纸了?”
“母亲嫌弃那些工匠干活太粗糙,在你和阿棠大婚前,便让人重新换了一茬。”
傅青霖不疑有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衣物放在床榻旁。
傅倾禾则笑着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我瞧这做工挺好的,用得是哪里的工匠?”
“听说是织屏阁全权负责,具体并不清楚。”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宴辞身上,随手指了指榻上的衣物。
“夫君暂且先试一试,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让人回府去取衣裳来。”
她说完便和傅青霖相继离开房间,愣是没有瞧到宴辞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好在,这一套衣裳倒也合身。
虽然,月白色的长衫和他阴郁的气质相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傅倾禾和傅青霖见他出来,登时停止了闲聊。
相比较新妇的内敛,他这位当兄长的倒是没有太多顾忌,笑着拍了拍宴辞的肩膀。
“你平日穿衣,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倒是没有这套衣裳有少年感。”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的衣裳?”
“……哈哈,都有都有!”傅青霖笑了笑,“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过去!”
傅倾禾对此并无异议。
她刚才趁着宴辞换衣裳的间隙,又重新在院中扫荡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留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几人赶到主屋时。
迟迟没有露面的傅倾棠和时安远齐齐现身,顾氏又让人重新准备了饭菜,多备了一套小几。
这一次,傅倾禾没了之前的殷勤小意。
只是。
她这转变却令一旁的宴辞嗤笑不已,就连手中的筷子似乎都在指责她过河拆桥。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很傅倾禾!
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碗中的米粒,甚至细着眼睛多看了时安远和傅倾棠两眼。
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就是不知道,傅倾禾看到这一幕,是否后悔她当晚鬼迷心窍的爬床之举。
“看到他们举案齐眉,你可曾后悔?”
傅倾禾权当没有听到宴辞暗搓搓的阴阳怪气,目不斜视地扒拉着小几上的饭菜。
“怎么不说话?难道心里犯堵?”
因为之前被傅倾禾利用。
此时,宴辞像是幼稚鬼附体,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使劲戳她的肺管子。
起初。
傅倾禾还能忍受他的聒噪,可瞧着他越来越上头,不得不出言恶心他。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是越姑娘的言传身教?”
“呵,戾气还挺重!”
就在宴辞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和傅倾禾好好理论时,坐在主位上的顾氏忽然开口。
“世子,可是饭菜不合口?”
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第7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