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从他知道的关于曹九天的事情来说,虽然仗势欺人可恶,可也还不到要他性命的地步。
所以齐渊在犹豫。
仰天深思片刻,齐渊右手一握腰间软鞭,作势要抽出。
曹九天刚刚缓缓站起来的身子再次瘫倒在地,嘴里不住哀求:
“齐公子,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做坏事了,什么坏事都不做、、、”
“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啊呜呜、、、”
齐渊右手松了松,可一眨眼又提了起来。
“啪——”
软鞭一卷,曹九天的左臂直接被扯了下来,血肉模糊,鲜血如注。
“啊——”
齐渊给曹九天点住穴位,止住了血,又喂了一颗丹药。
曹九天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但脸上的汗水还在汩汩直流。
看向齐渊的眼神既怨恨又惊恐。
屁股在地上不断往后挪动。
“你恨我大可以朝我来,但你差点害了我娘和妹妹,这次必须给你一个教训,看你有悔改之意,我只要你一条手臂,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做坏事,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他们半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好自为之。”
齐渊说完就回了家。
背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在夜幕里。
曹九天呆呆坐在地上,捂着断手不知所措。
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曹九天背后,一把锋利小刀迅速割破了他的喉咙。
曹九天到死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一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第二天一早,齐渊和柳刀刀告别了齐老太和齐姝。
刚出院子,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矮小的白衣公子,头上一顶白色帷帽等在路边。
齐渊有些惊讶,似乎又并不意外。
正是宋灼华。
果然脾气古怪,性情反复无常。
宋灼华和齐渊两人碰头后也不言语。
“你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齐渊认为就算宋灼华愿意出来,宋敬亭也不会同意的,就算宋敬亭同意了,花万棠也不会同意的。
而她现在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除了偷偷出来,没有别的理由了。
宋灼华瞪了齐渊一眼:
“你管我!”
齐渊不再说话。
三人又到街市买了三匹马才出了荔县城。
只是出城的时候,听人群里议论千荔第一布的曹少爷昨晚在惜凤馆回家的路上被人割喉了,四个下人也都死了。
齐渊微微诧异了一下,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点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