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淳雅翻了个身坐起,她很不理解:“福晋不是一直不喜欢乌雅氏么?”
怎么会突然就解了她的禁足?
金风笑了笑:“不喜欢归不喜欢,利用归利用,乌雅格格到底是德妃娘娘的族亲。”
许是渐渐的融入了这个环境,年淳雅竟听懂了金风拐了不知多少个弯儿的话。
“看来晚上的家宴一点都不简单。”
年淳雅不太想去,她怕麻烦。
金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晓她在想什么,刚想说不去可以称病,就听门外通传:“宋格格来了。”
年淳雅皱眉:“我与宋格格素无交集,她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来跟她说话解闷儿的吧。
虽然纳闷儿,但还是让金风把人给请了进来。
珠帘碰撞声响起,宋氏笑着走近见礼:“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宋格格快起,给宋格格搬个绣凳来。”
还未退出去的桃香眼疾手快的搬了绣凳放在宋氏身后,紧跟着退了出去。
宋格格道了谢坐下,抬手捏着娟帕擦了擦一路走过来的汗珠:“让侧福晋见笑了,奴婢惯来怕热。”
年淳雅让人给宋氏上了碗酸梅汤:“我这儿的吃食被丫鬟管的严,酸梅汤未曾冰镇过,宋格格且将就一下。”
宋氏端起酸梅汤一口气喝了半碗,笑吟吟道:“侧福晋这儿的酸梅汤都要比奴婢那里的更加解暑,奴婢喝了只觉得通身舒畅,哪里就将就了。”
如此直白的奉承,倒叫年淳雅很不适应:“不过是普通的酸梅汤,宋格格要是喜欢,我让桃灵抄了方子给你带回去。”
这酸梅汤是桃灵自己制的,与膳房的酸梅汤确有不同。
宋氏也没客气:“那感情好,多谢侧福晋。”
又你来我往的客气了几句,宋氏一直说不到正题上,年淳雅没了耐心:“宋格格来我这儿,莫非只是想与我说话解闷?”
她可不记得原身和宋氏有什么交情。
宋氏悻悻一笑,“能陪侧福晋解闷,也是奴婢的福气了。不过奴婢今日来,确实是有件事。”
年淳雅没说话,宋氏继续道:“奴婢听说,侧福晋前些日子从膳房里要了个小太监到雅园伺候?”
“是有此事,有何不妥么?”
宋氏摇摇头:“侧福晋想要个小太监伺候,并无不妥,只是奴婢想说的是,不知根底的奴才,侧福晋还是要小心才好。”
不等年淳雅细想,宋氏又转移了话题:“怀恪郡主与侧福晋年纪相仿,从前便偶有不合,今日侧福晋头一个从正院离开,怀恪郡主怕是会记恨侧福晋。”
随着宋氏的话浮现的,是从前原主和怀恪郡主相互争执,闹到四爷面前的场景。
一个是四爷的宠妾,一个是四爷的女儿,四爷最终只能不偏不倚的各打二十大板。
年淳雅揉了揉太阳穴,颇觉头疼:“我知道了,多谢宋格格提醒。”
像是为了讨好年淳雅一样,宋氏提醒过后,很快就离开了,离开前还拿了酸梅汤的方子。
年淳雅修的干净整齐的指尖轻点着小几:“小六子的底细,不是查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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