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闻弦知雅意,当即就笑了:“原来如此,妾身怎么说今日年妹妹给各院都送了礼,竟是沾了爷的光了。”
乌拉那拉氏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年氏不是妄图染指她的中馈权柄,一切就都好说。
毕竟她若是不踩自己的底线,轻易自己是不会与她为难的。
真要是对上了,也无异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
四爷微不可察的颔首,话锋一转,提起了几日后的颁金节:“过两日的颁金节,福晋带着府中诸人入宫时,仔细些,太后身体不适,莫要在宁寿宫喧哗吵闹,扰了太后清净。”
与其说是不要扰了太后清净,倒不如说是不要在宫里太过惹眼,安安静静的当个背景人就好。
一说起正事,乌拉那拉氏神色也变的认真严肃:“妾身记下了,只是太后身体不适,妾身却未曾收到宫中传来的侍疾口谕。”
往常太后身子不适,后宫嫔妃,皇子福晋,都是要轮番入宫侍疾的。
四爷眸光轻闪:“太后上了年纪,每年季节交替之时总要病上一回。你不必多管,也不必多问,入了宫,只需跟在额娘身后便是。”
“是,妾身明白了。”
———
很快就到了颁金节。
和中秋节那日一样,天不亮年淳雅就被金风玉露给薅了起来,梳妆打扮,更衣进食,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就没剩多少了。
年淳雅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吉服,扶着金风的手走到府门处,刚刚站定同李氏见了平礼,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就一同出来了。
她微微下拜:“爷,福晋。”
四爷没说话,只是伸手扶了她一把,而一旁的李氏还在拘着礼。
乌拉那拉氏见状,笑着道:“李妹妹也起来吧。”
说着,她看向年淳雅:“年妹妹还年轻,入宫的次数也少,今日就跟在我身后吧。”
年淳雅有些惊讶,今日福晋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亲近了。
中秋入宫时,福晋也没说让她跟在她身后的话。
想到这里,年淳雅不禁看了眼四爷。
她记得,福晋当日借着赏赐敲打她后,四爷去了趟正院,之后再来雅园时,就给她送了一大堆名贵首饰和布料,其中还有一张地契,是一个京郊的温泉庄子。
不等她问起,就说是他拿了她画的补偿。至于想问的问题,脑子里的疑惑,也都被四爷一句误会给打发了。
今日再见福晋,便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其实乌拉那拉氏并不是因为四爷的解释才作罢,而是因为四爷肯因为这件事安她的心。
这中间有多少是为了年氏,她不清楚,但至少四爷没有因为宠爱年氏,起了要让年氏沾染中馈的心思,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第二辆马车上,年淳雅和李氏相对而坐。
马车刚动起来,就听李氏不屑的哼了一声:“要我说,你还是别做梦了,福晋把中馈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们沾染的。”
同样身为侧福晋,她曾经得宠的时候,也不是没试过,结果就是被福晋半点脸面也不留的教训了。
之后四爷也没安慰她,她就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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