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边的一名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阻止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还有我的家人,”女子看着怀中的婴儿,眼神异常温柔,“我知道,你们来到这是有任务的,我们只是普通人,同你们进去只会拖你们的后腿,我不想恩将仇报。”
“但是你们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慕以辰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转过身看向那个低着头看着怀中婴儿的女子,“这里是克姆斯,相信你也有所耳闻,这里不仅是猛兽,毒蛇毒虫随时都会窜出来,你们三个留在这只能等死,同我们进去还有一条生路。”
“谢谢,”女子抬头看着慕以辰,眼中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但是,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等你们出来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慕以辰见她一脸坚定,便没有再说什么,递给她一些食物便转身进到林子里。
席玉追了上去,将慕以辰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捏了捏。
慕以辰偏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席玉不由得轻笑,“我没事。”他只是有些无力,身为军人却没办法保护这些需要保护的人,那名女子说的没错,她们三个如果跟着进来只会拖累他们,他们人手本就不多,分心照顾她们的话,行动效率将会大大降低。
“我在那边设了个结界,撑个几天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她们不要到处乱跑就不会有事的。”席玉指腹轻轻描过他的眼角,“所以别哭了,好吗?”
慕以辰哭笑不得,“我没哭啊。”
“心里哭也是哭,”席玉见他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便假装垮着脸道,“你还没为我哭过呢,怎么可以先为别人哭呢!”
“我不会哭的,”慕以辰拨开他的手指,往前走了几步,没好气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哭哭啼啼。
“那可不一定,”席玉追上去,双眸带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比如……在床上时……”
“给我闭嘴!”慕以辰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在席玉头上拍了一巴掌,恼羞成怒,也不管他了,直直往前走。
席玉摊了摊手,这年头说个实话也要被媳妇揍,唉~
江逾白和沈忆南见人都走了,也不打算留着,也跟了上去。
突然,江逾白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女子好心提醒,“这里方圆十米内,是安全的,只要你不随便乱走,还是能等到我们回来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女子坐在小板凳上,“我会等到你们回来的。”
“最好如此。”江逾白留下这一句便拉着沈忆南追上前面的人。
“阿白,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沈忆南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留在原地的女子,话中有些不解。
江逾白刚才的语气算不上好,虽然是善意的提醒。沈忆南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那就是那名女子有什么问题了。
“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江逾白握住沈忆南的手,往慕以辰他们方向慢慢走去,他能看出来那名女子的确是普通人没错,但是直觉上又觉得那名女子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那就是有问题了,”沈忆南相信江逾白的感觉,“等我们回来再慢慢观察。”
江逾白眼眸噙笑,松开他的手,走到他面前,倒退着走路,“就这么相信我要是我感觉错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那便错了,”沈忆南重新握住江逾白的手,呵斥道,“好好走路,摔了怎么办。”
“嗯哼,”江逾白眨了眨眼睛,没说话,他堂堂一届妖王,上树摘果,下河摸鱼还从没摔过呢,怎么可能因为倒退走路就摔倒呢。
但是江逾白并没有反驳沈忆南的话,毕竟这可是来自南南对他的关心呢。
血脉压制
沈忆南有意无意地走在前面,引导着众人往军火库的方向去,虽然具体位置他有点记不清了,但是大致的方向还是记得的。
这座森林格外茂密,并没有因为雪天而光秃,树枝上盖满了厚厚的一层雪,但是嫩叶却破雪而出,展现出了勃勃生机,一点也看不出这座森林的恐怖。
他们已经走了小半天了,什么危险都没有碰见,就连末世前最常见的毒蛇毒虫现在一个影子也没瞧见。
跟随的一行人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身后那紧跟江逾白几人的步伐也懒散下来。
“那些毒蛇毒虫是不是都死绝了?”徐清黎旁边的一名男子环顾四周,口吻有些迟疑,除了他们好像也只剩下这些树了,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夹杂着绿色。
“不要放松警惕。”沈忆南冷声道,“危险都是猝不及防的,一旦你放松了,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他并不是无故放矢,前世也是如此,刚进入森林时什么危险都没有,等到放松警惕时,危险骤然降临,毒蛇毒虫猛兽甚至异植都是一股脑上的,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到那时候再来警惕已经迟了,那时因为粗心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手。
这次不能再犯那样的错了。
沈忆南隐隐记得几处危险发生的大致方位,他带着人从别的地方绕过去,到现在倒是没碰到什么危险。
慕以辰手指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划过,上面被划了好几恒,还有一个记号,这是军火库的指路标,只有少数人才能看懂它所表示的含义。
慕以辰知道还是出发时慕闻轶同他讲的,慕闻轶作为一名保家护国的元帅,虽然并不清楚这一处军火库的具体位置,但是对于如何找寻军火库还是知道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