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掏出来一个盒子说:“咱俩也生活快三年了,我也没给你买过啥值钱东西,这副手链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平时大大咧咧的沈莎莎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问:“你的意思这个家不存在了?也就是说咱俩离婚了?”
丈夫没有吭声,只是望着睡得正香的孩子。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了?”
“你没有错,只是咱俩的结合我觉着不合适。”
“你能放下这段情感?况且有孩子了。”
“孩子不是你我凑合过日子的借口,只是他生在了一个缺少感情基础的家庭。”
凑合?
沈莎莎一惊:“我可从来没有想到离婚。”
“不是离婚,是分手。我俩没有结婚证,也没有离婚证,只是事实婚姻。不存在财产及经济纠纷。”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给你生娃了就是你的爱人,咱俩就是夫妻了。”
“是夫妻没错,只是不能白头偕老的夫妻。”
沈莎莎的内心突然涌起莫名的痛酸和伤感。
当初的年轻冲动,同床共枕,不到三年的时间因孩子的出生而激情不再,感情淡漠。在今天这种场合,以轻描淡写的方式结束这段本不属于两人的婚姻。
自己也从未考虑过丈夫会提出分手!看起来自己当初太天真,现在却又太幼稚。原本以为能和他一直生活下去,总以为为孩子的吵吵闹闹,婆媳的时好时坏都是正常生活的日常,没想到自己想过的婚姻生活被丈夫的话不伤人粉碎得不复存在。
“我到哪里能见到孩子?”母性的使然让沈莎莎想到了孩子。
“等我安顿好,我会告诉你的。”
平时光彩照人,大大咧咧的沈莎莎目光呆滞地坐在床沿,没有愤怒,没有怨言,没有离婚证,没有纸质协议,两人互不相欠,平时的吵吵闹闹,高一声低一声,就在这平静和平淡的言语中结束了这段初次的婚姻。
起初她偶尔还去乡下看看孩子,可往后再去现门上的铁锁已锈迹斑斑。
数次的打听没有音信,她只能宽慰自己,孩子被婆婆带到市里照看了。慢慢的这种宽慰自己的话语竟成了她向东邻西厢炫耀的资本了。
人这一辈子,总是按自己的想法活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事件,心境的变化总在规划着看似简单却又无法实现的目标。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总有不如意的束缚无意中牵绊着前行的步伐。想要得到的得到了,却又不满足自己的贪欲。如同沈莎莎和第一任丈夫的婚姻,本想和他携手百年却因孩子的出生而各奔东西,从此开始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目标。
沈莎莎经历了分手的微痛后,慢慢考虑起自己到底应该找怎样一个男人才是他终身的依靠。
她曾听到一个词语叫阶层跨越,她也根本不理解这其中的深含,但她大体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层次的上升。对自己来说就是,辛苦的护士工作永远翻不了身,一辈子都是侍候病人的底层人。要上升到远离护士岗位,有闲时间,手里不缺钱的自由生活。
这种心态的驱使,让沈莎莎在择偶的选择上倾向于对金钱的衡量。而吴子玄和沈莎莎的结合正是这种单纯的目的性。
那次吴之玄在医院卸煤结识了沈莎莎。沈莎莎当时根本不知道给自己捡到手链的大个子男人还真是吴之玄。
吃完饭后,沈莎莎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总务科长和吴子玄在煤场聊天抽烟,事后从总务科长那里才知道,自己想见的金主就是给自己捡手链的大个子男人。
人一旦认准一个目标了,只要你努力,实现目标是水到渠成的事。
吴子玄的车辆在增加,成立了运输公司,办公室就在县城东关疏菜市场。
沈莎莎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多方打听,知道了吴子玄的别墅所在地,也知道了吴子玄疾骋运输公司的办公地。
这天上午,正在忙得焦头烂额的吴子玄正在查看分派货单,沈莎莎来了,她是精心装扮的。
看到沈莎莎,吴子玄一惊:“你不上班到这里干么?”
沈莎莎笑着说:“我夜班,来这里买点东西,看见这里面的人像你,就是来确认一下。”
在场的人都望着这个香气四溢,打扮时尚,脸上有酒窝的女子。
吴子玄感到极度恐慌和尴尬,额头上不停的冒汗,用手不停地擦着,他的心思完全没在派货单上,他想的是如何支走这个女子,千万不要让自己难堪,更不要让工人们说闲话。
他本来要说句如果你没事就先坐那儿,结果一看到沈莎莎竟说成如果你没我就先坐那儿,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沈莎莎更是笑出了眼泪来,她弯着腰边笑边说:“吴大哥真是让钱多得给砸糊涂了。”
吴子玄很不自然的去拿烟,结果把烟叼反了,把带过滤嘴的方向放在前面用打火机点,又引得大伙哄堂大笑。尴尬到了极点!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办公室门前,车队队长小刘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他看了一下大伙说:“都先出去,我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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