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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第一人称单数村上春树 > 第42章(第2页)

第42章(第2页)

“哥,你这打火机真好看,我顺了昂?”

他点点头,还真有点管不住我的意思,

“你拿走吧,歌你还继续唱吗?累了就早点回家。”

我继续拿他开涮,

“歌要唱,因为哥不累。你累了吗?哥。”

他无语了,拿起话筒跟我继续唱起来。最后一首歌快放完时,他突然跟我说了句话:

“柯叔叔最近应该很忙吧?我听我爸说,他最近不怎么着家。父母年纪大了,你平时有空,多给他们打个电话。”学长的语气话里有话,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瞬间看懂他是什么意思,我中考刚考完那段,朋朋他们常出去玩。有天朋朋就告诉我他有次在机场遇到我爸,带着一个陌生的女的,要给那个女的买包,问我知不知道这情况。柯维成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我再清楚不过,我跟朋朋说没事,遇到就当没遇到,谁也管不了他。但如果蓝一欢都来给我这个提示,证明不是空穴来风。

我爸在外面是好是坏,是顺是陡我都不想管,但如果我不把事情弄明白,只怕最后受伤的,会是我妈妈。我不能联合外人,让我妈更加伤心。于是掏出手机给朋朋的哥哥拨了一个电话。

朋朋有哥哥,是他爸爸年轻时候和前妻生的,才三个月大就离婚了,跟妈妈姓,19岁之前都叫于晚。但他妈妈再婚以后,又把他还给张叔了,张叔最喜欢的一句话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在叔叔办公室里一直挂着,大儿子回来以后,就把他名字改成张邻与,和朋朋的张朋与相呼应。

当时飞哥还说,大儿子淋雨,小儿子捧雨。亲近大自然。

说完就挨了朋朋一拳。

要说这哥也怪,本来是个艺术生,考了美院。读了没一年居然不读了,回来重新考了警察学院。这哥是94年的,驾照拿的早,初中时候每次喝醉都是朋朋求他开车来接,把我们一个一个送回家。在我印象中,他总是不茍言笑,却也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吐车上了也不会骂我们,只说一句“猪崽啊喝这么多?”

这哥真的很怪,外貌和职业都算香饽饽,却一直没谈恋爱,也不结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懒洋洋的一句,

“喂?”

“喂,与哥。是我,小北。”

“这都几点了?你们又喝多了?我不是保姆,绝对不来嗷我告诉你。”

“不是,哥。我没喝酒,我找你有急事,关于我爸。”

“啥事?说来我听听。”

我把那些蛛丝马迹都袒露给他,请他帮忙找人盯着点我爸,看看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家了,如果有,那么把住址发给我。如果没有,也跟我说一声,我怀疑他们已经离婚了,只是没告诉我。

与哥很好说话的,没责怪我这么晚还打扰他,一口便答应下来。还很关心我的学业,问了一下我的状况,我几句就敷衍过去了。我说不讲啦不讲啦,我忙着唱歌呢。与哥哼了一句“你个猪。”就把电话挂了。

那天我们唱到夜里三点多,欢欢学长说送我到小区门口,我说不用,我没那么矫情。那晚我没吃安眠药,但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四舍五入你等于零

第二次来到沈阿姨家我给她带了一束花,我准备以后每次来都给她带一束,准备让每一束都不一样。这么些年阿姨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能把他教育得这么板正、优秀,应该不算容易吧。

花店离我住的地方挺远的,新开不久但是很多人推荐,说是手艺好。我挑了一束写着书法的纸包起来的荷花和莲蓬,总觉得和阿姨的气质很搭。现在的花店可以选择的款式比早些年多太多了,且不论品种,植培技术一提高花期久到似乎季节都不重要。以前我是不喜欢花束的,长大了我才发现原来我是不喜欢不好看的花束。

在我的观念里,礼物的颜值至关重要。丑陋的我收不下去也送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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