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来的。”
“帮你叫代驾。”
“你才认识我?我的车会给别人开?”
潘柏雷一副受不了他的嫌弃。
他最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居然洁癖严重到这个地步。
“被你爸训了?”
潘柏雷痛心疾首:“你说,为什么每次老头子心脏出问题就要对我逼婚?好像我一结婚就能治好他的病!”
“董事长老来得子,你作为他的宝贝儿子,你的幸福确实是他的良药。”
“我现在过得哪里不幸福?他就是要逼我按照他规划的人生轨迹,过没意思的生活,自己给自己气病了还丢锅给我。”
毕正揉了揉眉尾,不想跟他继续辩论这个话题。
该说的话这两年没白说,可惜柏雷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他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要被婚姻束缚,任凭他磨破嘴皮也改变不了一丝一毫。
“听说你舅舅在帮你物色新助理?”毕正挑了挑眉毛,转移话题。
他不是没听过办公室的风言风语,上任助理似乎跟他暧昧不清。
潘柏雷观其色,会其意,连忙自我澄清。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助理下手?”
那张绯闻女主妩媚的脸庞在毕正眼前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清秀冷淡的表情。
很奇怪,当看到她的背影时,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事发当场,他明明只注意到她手里的包。
“今天那位出药相助的小姐,碰巧来公司应征了。”
“靠……”潘柏雷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笑容,眼里带着一丝兴奋。
“长得怎么样?”
“你需要关心草的样子吗?”毕正蹙眉。
“好歹要朝夕相对。”
“大少爷,你一个礼拜呆在公司的时间加起来有一天吗?”
“你有劲嘛?故意吊我胃口……呃”
毕正站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人家正经女孩,我怕被你祸害。”
“你好样的!”
潘柏雷恨得牙痒,酒也不喝了,缠着毕正送他回家。
毕正也不推辞,只是任凭他在车上如何求爷爷告奶奶,始终不肯定把“梁芝欢”三个字透露给他。
潘柏雷下车的时候,一气不吭,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潘柏雷今年二十六岁,两年前从英国某大学念完硕士回国。
潘父年过四十才得此一子,从小宠爱,疏于管束,以致他生性懒散、沉迷享乐,在学业与事业上毫无进取心。
潘父大半辈子苦心经营,小有成就,也没对儿子有过高要求,只希望他收心回公司,守住小小的家业,再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早日为潘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