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贺念璠在进屋前下定决心不哭的,她已经分化了,作为乾元君不该再像过去一样哭哭啼啼才是,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呜……她说、她说乾元相恋是不被世人所容的。”
&esp;&esp;“那你喜欢她吗?”
&esp;&esp;“这是当然。”
&esp;&esp;“那她可喜欢你?”
&esp;&esp;“当……”
&esp;&esp;贺念璠愣住了。
&esp;&esp;姐姐喜欢她吗?即便姐姐对她很好,起初还说要与她成为恋人,可她好像从未听姐姐亲口承认过喜欢自己。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啊……”阿想揉了揉贺念璠毛茸茸的脑袋,“这不正说明你还有机会?或许她也喜欢你,可害怕你招受世人的偏见,才将你从她身边推开。”
&esp;&esp;“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esp;&esp;响起叩门声。
&esp;&esp;“阿想姑母,我听堂屋那位客人说念璠回来了,在您屋中?”
&esp;&esp;是贺念温,学堂已经散学了。
&esp;&esp;贺念璠清楚地看见,姐姐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阿想姑母的眼眸为之一亮,但很快又变得暗淡,声音也冷冷的,与同她说话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esp;&esp;“是,你进来吧。”
&esp;&esp;在会稽两月,学业耽误了不少,贺念璠本就对读书不上心,这下更是比学堂中的同窗落下一大截,每日补习功课补得没有精力再考虑其他的。
&esp;&esp;贺躬行因自己未见到姑母,又从母亲寄来的信中得知祖父竟奇迹般痊愈,便也不急着回京,自愿留下来辅导贺念璠功课。
&esp;&esp;十一月中旬,时隔十三年,蠡渚再次下了一场大雪,贺家两姐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雪,贺念璠玩心本就重,哪还有心思学习?丢下笔就往屋外跑,地面早已积起一层厚雪,看见同样走出屋用手接雪花的念温,贺念温升起坏心思,抓起一把雪就朝念温扔去。
&esp;&esp;“贺、念、璠!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贺念温平日无甚波澜的脸上如面具裂开一条缝,额角抽动,同样抓起一把雪扔到念璠脸上,她早就从阿想姑母那得知念璠分化为乾元,乾元身子骨向来硬朗,她丢起雪来也毫无顾虑。
&esp;&esp;“啊!”贺念璠扒拉掉脸上的雪,“姐姐,你怎么可以扔到我脸上!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esp;&esp;两姐妹扭打在一起,衣服、头发上全是雪点,最后双双跌坐在雪地中嘲笑对方的狼狈。
&esp;&esp;贺躬行站在一旁觉得有趣,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大姑母在她幼时搬出府去,是以她也没太多机会和年岁差不多的堂姐一同打雪仗。
&esp;&esp;“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esp;&esp;“才不好!”
&esp;&esp;两姐妹异口同声。
&esp;&esp;贺躬行的加入让这场闹剧温柔了许多,三人在院中堆雪人,贺念璠怎么都不满意自己滚的雪球。
&esp;&esp;“你们说,这个作身子会不会不太圆?”
&esp;&esp;“嗯……是有些,不如把我刚滚的身子送给你吧。”
&esp;&esp;“啊!多谢躬行姐姐,比某个只会讥讽我的人好多了……”
&esp;&esp;贺念璠朝念温做鬼脸,惨遭念温无视。
&esp;&esp;这时,门子走进院中。
&esp;&esp;“二小姐,您过来一下,”门子招呼念璠过去,“门外有一位女子要见您,说是您不去见她,她就不走。”
&esp;&esp;“啊?”贺念璠抖落身上的雪,有些怨恨这位不速之客搅了她的兴致,“我这就去。”
&esp;&esp;会是谁呢,真讨厌……
&esp;&esp;贺念璠跟在门子身后,心里还在担心念温会在她走后破坏她好不容易堆到一半的雪人,殊不知若不是自己先招惹她,也不会有这些忧虑了。
&esp;&esp;她必须速战速决。
&esp;&esp;门外停有一金碧辉煌的马车,立于一旁的女子身披狐裘头戴貂帽,正背对着贺念璠在呵气暖手,她就像画卷上的墨点,在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分外惹眼,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看向女子,惊叹于她的美丽。
&esp;&esp;“小姐,就是这位客人说要见您……”
&esp;&esp;贺念璠心情本就不好,看女子的背影又是陌生人,顿时心生不快,插腰站在门口,指着女子道:“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你打扰到我玩雪了,蠡渚的雪可是很难……”见到的。
&esp;&esp;女子转过身,她的动作并不慢,落在贺念璠眼中却跟慢动作似的。
&esp;&esp;贺念璠的嗓子蓦地发不出声了。
&esp;&esp;“我是谁?你不认得我了?”
&esp;&esp;女子尾音上挑,嘴角带着浅笑,正是林弃。
&esp;&esp;贺念璠顿时后悔了,身子不自觉后撤一步,撒腿就跑。
&esp;&esp;弃姐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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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一章终于可以开始写肉了这几章写得累累的,我超级不擅长写剧情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