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嫮生似看出了赵令仪心中所想,“那些庸医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成交。”
周嫮生笑得灿烂,将梳妆盒里的木梳拿了出来,扔给了她。
赵令仪细嗅,的确有股子幽香,而自己原来的木梳,是没有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闲来无事,在你睡觉得时候稍微翻了一下你的闺房。”
赵令仪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周嫮生抬头望天直接无视掉。
“现在你可以走了,下午你以府医的身份搬进来吧。”
周嫮生点了点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十分爽快的走了。
洗漱完毕,赵令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春分,之前让你留意的香姨娘院子里的人,可有眉目?”
“嗯,香姨娘院子里有个二等丫鬟,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被老爷多看了几眼,便被香姨娘给毁了容。”
赵令仪将梳妆盒子里的那有毒梳子给春分,对她耳语了一阵,春分应了声是,便将那梳子收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还蛮想看看这梳子上的毒到底有何功效,用得时间长了,会使人变成什么样呢?她还真是有点好奇呢!
“还有,你去查查,近一个月除了你,有谁进过我房间,或者收拾过梳妆台的。一会儿将这梳妆台烧了,重新弄一个回来吧。”
春分全都一一应下。
三天后,赵府外,来了一个马夫,这个马夫腰间有把剑,他的车上有很多珠宝,这些东西是给赵令仪的。
“太子欲以千金聘之。”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府的大门一天都没开。
马夫从哪来的,回了哪里去。
周嫮生幸灾乐祸:“早说了,人是不能乱救的。”
赵令仪有些头疼,她知道太子有收集美人往后宅扔的习惯,导致了太子后宅怨妇一堆,可她别说上一世,就是这一世,她和这太子也没有任何交集吧,怎么这太子突然上门提亲了?
翌日,马车和马夫又来了,彩礼多了一车,赵府门依旧不开。
第三日,不仅马夫马车,连太子也来了,诚意十足。
这下子,可震惊了整个京都。
谁不知,赵令仪那一告,让长公主出现在了所有人前,让他这个储君的位置备受动荡,可现在居然以千金聘之!
流言纷飞,如雪花片一般花花落下。
这一次,赵令仪不能再将人拒之门外了,毕竟对方是太子,只得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待她看到大门外那笑的一脸无辜的男子时,顿时惊讶了,她没想到那日自己被追杀所连累的那个男子,居然就是当今的太子。
大门打开了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让太子进来,却将彩礼及一众护卫挡在了门外。
“太子请!”赵令仪态度恭敬,暗中吩咐春分去将那日太子的玉佩,以及去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当中挑一件配得上太子的物品过来。
行至正厅,请太子上了高座,招呼上茶,寒暄一番后,终于进入正题。
“还请太子将彩礼收回去,民女福薄,实在是受不起!”
太子抿了口茶,“你,还是第一个令吾三次上门求亲的,为何不愿跟了吾,吾可给你身份,地位,让你这一辈子高枕无忧,衣食不缺。”
那天他回去之后,便让人去查了赵令仪的事情,得知其处境艰难,想将她拉出赵府这趟浑水,反正自己后院再多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更可况自己的确对她挺好奇,觉得她挺有趣的。
“小女子宁愿游戏于草泽污泥之中自得其乐,也不愿置身于高堂而身不由己,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太子和赵令仪那坚决的目光对视了一阵,知晓这的确是她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也就不强求了!”
“谢太子成全,”赵令仪行礼谢恩,随后让春分将玉佩等端了上来,“这是太子那日赐予民女的玉佩,旁边这个是民女作为那日谢礼的曜变天目茶碗,用此碗来斗茶是再好不过了,据说可从碗里看见深夜海边看到的星空,高深莫测,世上独此一件,也算是配的上殿下了。”
“那日并非你连累了本太子,那日之人,是追本太子而来,不想连累了姑娘,还害姑娘损失了一匹马,这谢礼就免了吧,玉佩你也好生收着,算是本太子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难事可凭此玉佩去太子府找我。”
赵令仪见太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行礼谢恩,将东西收了起来,不过她还真没想到那日居然不是香姨娘的人。
送走了太子,赵令仪松了口气,这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第四日,赵府终于清静了起来。
不想,第五日下午又来了个其他的人。
小说《女相国》第8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