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寮房。
陆修远往禅房方向,陆承珝等人则出了寺庙。
他们站在道上,还能瞧见贺家女乘坐的马车远去,马车呈个黑点,越变越小。
裴行舟吐槽:“从始至终,贺家女就想着在两个男子中选一个,真是好手段呐。”
苏心瑜蹙眉:“问题是坛子里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陆炎策猜测:“太子为之?”
陆承珝说出自己的看法:“是太子,还是贺家女,还待查。”
闻言,苏心瑜惊呼一声:“夫君的意思,如果不是太子所为,那坛子里的女人是贺家女派人送给二哥的?”
“贺家女竟有这样的本事,能把旁的女子整成那样?”陆炎策抱紧了自己,“太可怕了。”
“人彘一般的女子应当不是贺家女所为,但与坛子一道有她的亲笔信,她是雇人做,还是旁人帮她做……”陆承珝眉眼眯起,“暂未可知。”
她如此金蝉脱壳,为的就是让老二死心。
“此事不管是太子为之,还是贺家女为之。贺家女不想与二哥在一起,她直说就成,搞这样的事,何必呢?”
苏心瑜连连摇头。
陆承珝淡声:“你不了解老二,老二死脑筋,如若不然会来寺庙住着?”
裴行舟问:“如果是贺家女所为,能逮了贺家女么?”
陆承珝反问:“证据何在?”
“还有人家如今是太子的女人。”陆炎策补充。
“是啊,咱们也只是当故事听听,那坛子还在不在都不知道。”裴行舟叹息,“如果是太子所为,咱们更没办法了,随便处置一个卖身给太子府的女子,什么罪责都没有。”
陆承珝缓缓抬步:“不是要去骞州么?届时如有时间,查一查。”
“夫君是好人!”
苏心瑜快走几步,凑到他跟前与他笑。
陆承珝伸手挡开她:“用饭去了。”
不远处,寺庙门口,陆修远与他们招手。
午后,陆修远换上自己的便服。
一行人启程回城。
路上,裴行舟问:“陆二,当初那坛子,你是如何处理的?”
“有人说帮我埋了,当时的我伤心欲绝,确实没法做旁的事,就交给那人去做。”
“埋在哪?”
“当时我也想知道,去寻那人,人竟然寻不到。”陆修远叹息一声,“实在无法,我就回京了。”
“陆五,看来疑点越发多了。”裴行舟脚尖踢向陆承珝,“你们去骞州,我也去。”
陆承珝躲开裴行舟的袭击,反倒问堂兄:“你们为何选在骞州?贺进的师父就在骞州。”
“师父的师父在骞州,这点我不知。选骞州是水路陆路都方便,便于有人追来可及时逃离。”陆修远摆摆手,“不说了,那个女人,我再不想提起。”
车行一个时辰,终于回到陆家。
待陆修远脚步跨进国公府门槛之时,立时有人高喊着去禀报:“二公子回来了!”
很快,不少陆家主子聚到了前院正厅。
陆二爷见到儿子,沉声质问:“还知道回来?”
陆二夫人行至儿子身侧,泪眼婆娑地看他:“近来可好?”
陆修远向长辈们作揖,而后与母亲颔首:“母亲,儿子很好。”
苏心瑜安静立在陆承珝身侧。
倏然间,一旁传来一道哭声。
苏心瑜一惊,循声望去,忙与身侧之人轻声道:“夫君,我想我知道夜里的哭声是谁人为之了。”
说话时,急忙去拉他的袖子,却不想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