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时,床边已经空空如也。
我忍着腿心的酸涩起床,但走路还是两腿打颤。
冯羽翔虽然只是个工程师,但经常去大院训练营地锻炼身体,那方面的需求很大。
上辈子的新婚之夜,他直接将我弄得一天一夜没下地。
后面每天也都要得猛,就算生理期他也要过把瘾才去冲冷水澡。
从前,我以为这就是爱,心甘情愿的满足他。
可此刻摸着已经凉透的床褥,我涩痛的心已经没有了涟漪。
大概,爱到尽头,只剩麻木了吧。
我起床走到客厅,不经意瞥见斗柜上的相框,又端端正正的立了起来。
真是可笑,既然要去关心吴佩霞,又何必再来管这张结婚照。
照片上相依相偎的两人,让人觉得刺眼。
我将照片从相框内抽出,再拿出剪刀,“咔嚓”一声,剪成两半。
一刀两断,干脆利落。
我将冯羽翔的那一半放回相框。
再找来瓷缸,划亮了火柴,将自己的那半照片付之一炬。
我的未来,会像这星星之火一般,燎燃殆尽,为革命事业奋斗到底!
还有6天自己就要离开,我要开始清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所有行李了。
我将几件常穿的几套衣服收进行李箱,再把剩余的衣物通通装进一个大袋子堆在墙角。
做完这些,我才骑着二八大杠的自行车出了门。
加入国防科研队,需要做体检确保身体无恙。
我到了红旗卫生所,做了一系列检查后顺利拿到体检报告。
指标一切正常,归队那天可以交给组织。
就在准备离开时,冯羽翔刚好从妇科走廊出来。
四目相对,他皱起眉头担忧地问。
“慧英,你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
我看着他手里提着的一堆女人衣物,还有一包卫生巾,缓缓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只是来拿体检报告。”
冯羽翔松了口气,这才赶紧解释。
“我来给吴佩霞同志拿一点换洗的衣服和她平时看的书。”
我面色如常的点点头:“你安心照顾,不用跟我汇报。”
说完,我转身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