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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陈明光暗自窃喜,匆匆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聂昭,却听那人继续道,“你要真想做点事情,也不必去劳烦蒋家兄长了,我这里就有份差事。”

陈明光一愣,“啊?从军啊?”

“你这是什么反应?男儿本该从军报国,你先跟我在军队里磨好了性子,往后旁的事也好做。”

“也行吧。”

“嗯?”

“咳!我愿追随大哥,报效家国!”

“改口倒快。”陈雪堂终于露了笑容,目光却渐渐郑重起来,“听好了,要跟着我,便不得以陈二公子这身份自傲,哪日若出了什么差错,照样军法处置!”

陈明光大声应答,“是!”

“好好好,很有志气!快吃饭吧!”聂昭大松口气,拍拍陈明光的肩膀,正待回身示意士梅再取一副碗筷,却听门外一声禀报——

“报告!”

徐孟冬大步进来,语声十分严肃,显然是来了相当紧急的事。聂昭心下一凛,见陈雪堂皱眉接过徐孟冬手里的函件,只大略扫了一眼,脸色便已凝重起来,当即吩咐管家备车。

“出什么事了?”聂昭问着,一边已经起身去取陈雪堂的军帽,却见那人愁眉未展,始终也不答话。

她会意,不再询问,而是跟着他一同行出大门。

行到汽车边上,四下无了旁人,那人才低低地道,“我要去一趟南京。”

“现在?”

“现在。”陈雪堂点头,目光飞快移动着,似在思忖什么,沉吟片刻又道,“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明光也不可以,你想法子遮掩几日,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上海。”

“明白,你放心便是。”聂昭匆匆点头,感觉心中揪紧,还是禁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陈雪堂沉下一口气,正待开口,聂昭却忽然极轻地摇了摇头。一辆人力车近前,梁画玉的女仆阿玲从车上下来,“陈夫人,我家小姐派我将这份请柬交给您!”

次日,梅塞尔餐厅的茶会上,梁画玉并未取得她预料中那种惊艳四座的效果——

今日这件旗袍是她加急定制的,用的是裁缝拍胸脯担保全上海滩独一份的八枚缎,烫金线勾了花,又按照时新的样式镶了珍珠花边。这还不算,就连开衩位置也是裁缝一分分照着她身形裁剪的,腰臀曲线一览无余,最大程度露出她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难道还不够吸引人么?

梁画玉寻了面反光的玻璃板去看,见身上的八枚缎面料在水晶灯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牡丹花图案栩栩如生,恰似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这样一件旗袍,放眼上海滩也难有人驾驭得了,唯独她梁画玉穿来是国色天香。

然而,这茶会上的人,怎么都只是朝着她点头一笑,至多夸一句“梁小姐好生美丽”,随后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围着聂昭说话呢?

至于话题,她就更加纳闷了:

要么是在聊英国下院通过将多少多少万英镑的庚子赔款退还中国,要么是外交部与荷兰、挪威签定撤消领事裁判权协定的事,再有就是什么关税啦,决议啦,她听着就犯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在她看来,这些人完全就是瞎操心,一辈子锦衣玉食没为生计发过愁,才有闲心研究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最烦的是,这些话题她压根插不进嘴去。

这真是一个令人气闷又无聊至极的宴会,梁画玉有些后悔过来了。好在,邀请她过来的那位法国公使罗伯特先生,始终都细致周到地照顾着她,这才让她稍微舒坦了些。

晚宴将要开场的时候,众人终于停止了话题,落座桌旁,玻璃转门却又开了。

何人姗姗来迟?

梁画玉没兴趣去管,只一门心思研究着侍者端上这盘炸明虾用刀叉如何吃得优雅,却见身侧的聂昭手腕一抖,碰倒了酒杯——

殷红的酒撒到聂昭衣裙上,梁画玉连忙扯了纸巾帮她擦拭,不经意碰到她冰冷的手,竟是隐隐颤抖的。

“怎么啦?你不舒服啊?”梁画玉脱口问着,却见那人目光发直,已投向了门口——

宋方州怎么来了?

身边怎么还跟着个苏联女人!

他并未穿着礼服,只是一件全无考究的休闲夹克,于场中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来赴宴的。

他也认得罗伯特先生?

似在回应梁画玉的疑问,那苏联女子展颜一笑,伸手与罗伯特相握,任他落吻在手背,又回眸去看宋方州,开口说了句她没听懂的法国语。

梁画玉也朝宋方州看过去,见那人的目光扫过聂昭,神情里毫无惊讶,显然就是明知道聂昭也会出现在这里。

那还带着个野女人来?

这不是存心给聂昭添堵么!

梁画玉心里窜起一股火来,此刻也来不及多想旁的,只拉过聂昭的手,低低解释,“我,哎呀,我真没想到他也会来……我不晓得的呀,灼灼,你别——”

“我跟他又没仇,见个面怕什么?”

与梁画玉如临大敌的模样比起来,聂昭倒显得十足镇定,自若从容。她朝着梁画玉笑笑,示意她无需担忧,就那么挺身离席,似乎是到盥洗室处理衣裙上的酒渍去了。

梁画玉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前,绕出桌台却见宋方州端了两支香槟过来,朝她一扬眉,“梁小姐,好久不见。”

梁画玉看着他身边那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却碍着身边许t多目光,只好优雅地接过酒杯,皮笑肉不笑地与他碰了一碰。

举杯的间隙里,她看见那人眉心一蹙,用极轻的声音对她说,“聂昭车底被人安了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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