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点头,她讲道,“我让小丫鬟收拾一些吃食,发夫君路上可以吃。”
喻凛不忍心拂去她的好意,可又不得不这样做,“你夫君是骑马过去的。”
“厨房有配菜的烧饼果子,夫君要不要带一些?”
本来去官署可以匆匆解决掉,难得他的小夫人这样关怀备至,喻凛十分受用。
想捏捏她的脸,或者揉揉她的脑袋,顾及小丫鬟在给她擦拭胭脂水粉,梳头簪钗,到底没有伸出手,也按捺住了要亲她的想法。
“听眠眠的。”
方幼眠连忙让旁边听见的小丫鬟去收拾吃食。
“你一会过去祖母那边伺候,若她说些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祖母宽厚,不会说什么的。”方幼眠的话就是让他放心。
事实的确如此,喻老太太比崔氏想得远,看得深,也更有大局观些,明白事理,不会像崔氏那样对着她发难苛责。
即便是说些什么,应当也是与孩子有关。
“若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告我。”
告诉他,难不成他还要去找喻老太太发难?方幼眠再一次想笑,她忍下点头应好。
喻凛又嘱托一些她出门的事宜,无非就是籍户和策论的事情。
方幼眠一一应了下来,总觉得喻凛磨磨蹭蹭,不是说官署忙么,怎么还不过去?
难不成是不想去官署了?
喻凛的确不怎么想去,一出门就是理不清头绪的公事,还是家里好,家里有方幼眠。
事关公务,即便再错综复杂,千头万绪,喻凛从前也不觉得繁累,甚至于他很喜欢这种忙碌查案办事,清除朝堂的污秽邪祟的感觉。
不知为何,现在就是不怎么想去了,想与她在家中待着,看着她,跟她说话。
但他替陛下坚守朝纲,背后刺杀朝臣的人也没有捉拿归案,始终人心惶惶,即便收受贿赂的朝官的确该死,可。。。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所以要去。
喻凛看了她一会才起身带着他身边的人离开。
人走了之后,雯歌笑着说,“大人如今可真是疼惜姑娘,处处都为姑娘想着。”
方幼眠没有搭理雯歌的话,见她偷笑着为她遮掩肩头不曾消退的红痕。
方幼眠忽然想到,昨日窥见的,喻凛耳后那块红痕,适才怎么忘记给他遮一遮?
若是被人给看见。。。。那岂不是。。。。
她起身往窗桕外面看去,早就没有男人身影了。
这一会只怕喻凛已经出了喻府,真要大动干戈去把人给叫回来,就为了给他擦擦脂粉遮盖一下痕迹,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
方幼眠想想还是作了罢,她收回目光,叹息坐好。
雯歌等小丫鬟不明情由,还以为方幼眠是舍不得喻凛,所以人都走了,还起身去看,纷纷捂唇笑。
方幼眠不明所以看着她们,“。。。。。。”
方幼眠先去老太太那边走了一遭,如她所料,老太太并没有念叨什么,见到她来,就跟昨日一般,淡淡的。
不知是因为此次纳妾的事情对她心生不满,亦或是因为方幼眠生不出孩子。
宁妈妈端了汤药上来,老太太又指了方幼眠,叫她过来伺候,喂药的时候,几房婶婶妯娌们过来了,还抱了孩子。
喂好了药,方幼眠起身给二房让座,她站到了旁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