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一会这些帖子,曹胜心里踏实了。
只要自己的书迷不反水,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和那些老家伙硬怼。
他只是有点遗憾,现在还没围脖、逗音之类的平台,否则就凭自己这些书迷,今晚就能攻陷那些老家伙的个人账号。
都不用他亲自出手。
心里踏实了,曹胜也就能安心码字了。
外界的风风雨雨,暂时被他抛到脑后。
他不知道在他码字的时候。
京城的公羊不愚,在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得知中原一点灰对他的评价后的反应。
“我没听说过什么公羊不愚,所以你说他是什么著名作家,我不太相信……”
“请你实事求是,不要随便给人冠以‘著名作家’的帽子……”
朋友在电话里转述的这两句话,在公羊不愚的脑中,萦绕不去。
让他在电话前,站都站不稳。
“没事!多大点事啊?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乱吠几句,我能放在心上吗?没事!真没事!我一点都不在乎,真的,你就放心吧!嗯、嗯,行了,就说到这儿吧!我还要去给孙女辅导功课呢!嗯,行了,挂了,再见!”
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和不适,他面带笑容地说完这番话,挂断电话后,身子晃了晃,连忙一只手扶住电话桌,才稳住身子。
但他白的脸色、哆嗦的嘴唇和双手,都没法掩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现在的年轻人……不讲究!太不讲究了!我、我不就是说你几句吗?你就把我从著名作家的行列里开除了?你说了算吗?啊?你说了算吗?”
公羊不愚又愤怒又委屈。
……
同一天晚上。
杭州。
笔名叫白树人的中年男人,接到单位同事的电话,听说最近红得紫的文坛新秀中原一点灰,把他给骂了,白树人很茫然,一头雾水。
想不通那中原一点灰,好好的骂我干嘛?
我又没招他惹他,他凭什么骂我?红得紫了不起啊?想骂谁就骂谁吗?
这天晚上,他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路上,找了一家报亭,在一堆新报纸里翻找了几下,在《文汇报》上,看见昨晚同事在电话里说的新闻。
“中原一点灰:我心目中能称得上著名作家的树人,有且只有周树人!”
白树人站在保亭前,皱眉看完了这篇报道。
看完后,有点想笑,但露出来的笑容却是苦笑。
他总算搞清楚真相。
原来是有一个叫黄树人的家伙,仗着资历老,公然在媒体上抨击中原一点灰的作品,结果引来中原一点灰的嘲讽,讽刺那家伙蹭周树人的名字,是假冒伪劣的“树人”。
但中原一点灰在嘲讽的时候,却随口扩大了嘲讽的范围,说什么“其它什么黄树人、白树人,我都没听说过。”
就这么把他白树人也捎带上了。
他算是受了池鱼之灾。
就很无语。
心想:那中原一点灰怕是并不知道真有我这么个白树人。
这么一想,他心里反而更郁闷了。
因为这意味着他白树人没什么知名度,连同行都没听说过他的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