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你连销赃地都从账本里看出来了?”十二爷更惊讶了。
磨墨的寒酥也是一脸钦佩的看着叶辞书。
小姐果然厉害,十二爷还没来得及去查的事情,她居然都知道了。
果然,会看账本是个大本事。
“这很难吗?你看,这里面不是还夹着一张银票吗?
这不正是昌保号金陵分号的银票吗?”叶辞书说着就从账本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十二爷面前。
十二爷看了一眼,果然是昌保号钱庄在金陵的分号。
应该是刚收到的,水匪还没来得及花出去的……
十二爷看着那张银票,心里想的事情更多了。
从兰陵到金陵,沿途多少府城,偏偏就是在金陵……
呵呵,这事情要说和那个米亦宁没有关系才怪呢!
米亦宁啊米亦宁,你还真让人惊喜呢!
原本以为你只是和工部都水司的河道贪腐案有关系,没想到连河道上的商船的主意你都敢打啊!
“十二爷,下面我们应该是一路不下船,直接到金陵吧!”叶辞书看着呆的十二爷。
十二爷这才回神。
“嗯,沿着运河水道一路到金陵,不下船了。
你……这是害怕了?”十二爷笑着问叶辞书。
叶辞书长呼一口气,往茶桌前的垫子上一坐。
“能不怕吗?这几天没有哪天是睡好的,总担心半夜的时候有人摸上船把我们的脖子都给抹了。
那些人连水匪都能勾结,还能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到了金陵……应该会好点吧!”
十二爷见叶辞书这样,也觉得挺难为她的了。
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跟着自己去西南跑了一圈,也算是刀口上走了一圈了。
现在呢,又要往江南这边跑,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坑!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十二爷保证。
叶辞书看看她,没有说话,而是把还在磨墨的寒酥拉了起来。
“那我先谢谢你了。
对了,你留着那个周将军不动,是等着放长线钓大鱼吗?”叶辞书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十二爷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连个鱼饵都算不上。
只要他牵扯进这件事,那就肯定和米亦宁脱不了关系。
现在动了他,米亦宁那里肯定会有动作。
不如不动他,等办了米亦宁之后,他顺带着就能收拾了。
现在是要查这个米亦宁。
除了江南的河道衙门的账,运河水道上勾结水匪,抢劫商船之外,这个米亦宁还干了哪些事情。”十二爷平静的说道。
叶辞书想了想,身上的汗毛突然就竖了起来。
一个河道总督手里实权很大,能惹出来的事情也很大。
他连勾结水匪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
“他和那个周将军也是姻亲?”叶辞书突然问道。
十二爷嗯了一声。
“算是姻亲吧!那个姓周的是他一个庶弟妻子的娘家哥哥,也算是姻亲。
所以说,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
叶辞书挑了下眉,果然啊,好的穿一条裤子去干坏事。
算了,这个问题自己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
再继续下去,晚上又要睁着眼睛睡了。
“那……那些孩子,周将军应该不敢动了吧!”叶辞书换了个问题。
见叶辞书问到从山上救下来的那些孩子,十二爷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