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崔元卿知道,玉娘不会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是一个外柔内刚,忠贞不渝的烈女。
崔元卿挑起温玉肩上的一缕乌发,勾绕缠在指节上,一举一动极为孟浪。
眯着眼伸出长舌将发尾含入口中,细细品味,痴缠舔弄。
感受着口中冰凉的发丝,崔元卿想起这五年来是如何留住妻子的魂魄,便将实话都吐露了出来:“玉娘可知,在入中书省第二年我便可以为你报仇申冤,却偏偏拖到现在吗?”
温玉一顿,回想起当初自己死后化为怨鬼,跟着崔元卿捧着她的骨灰来到了京城,陪他一起搜集那县令作恶的证据,看他没日没夜地跑前跑后,有时一整日滴水不沾。
温玉看不下去,心疼又难过,偷偷帮他清扫书房,为他烹食,或者将破了的衣物补好。
这细微之处让生性严谨的崔元卿不出几日便发现了。
男人一开始以为是邪祟作怪,可观察之后又发现对方并未伤害他,倒是帮他做了不少琐事,甚至连那饭菜的味道都格外熟悉。
崔元卿怀着难以置信的想法找了精通捉鬼的道士,让温玉现了形。
夫妻二人阴阳两相隔,没想到还能再次相见,相拥而泣,崔元卿甚至还见到了化作鬼婴的小团子。
之后呢?道士说她含冤而死,须得在人世间还个清白,方能解脱,投胎转世。
从那时起,男人便放慢了脚步,她只是一介妇人,将洗清冤屈的事儿全权交给崔元卿便不再过问,如生前一般躲在丈夫的羽翼之下相夫教子。
为了能维持实体,出现在白日阳光下,她听从
道士的指点,每月都要吸食两回丈夫的阳精。
不过若是采取阴阳交媾的法子,每月一回便可,但终归对男人的身子精气有所损害,温玉不肯,便采用了让男人将精水射进茶碗再吸食的折中方法,改为每月两次。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
崔元卿拖了五年,才为她和宣儿报了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玉这才被点醒:“崔郎,你莫不是为了我和宣儿留在你身边,才拖了五年唔……”
温玉被男人捏着下巴承受突然的亲吻,脖颈向后费力仰着,男人的大舌攻城略地,够弄挑逗。
崔元卿知道这种姿势对温玉造不成什么伤害,却依旧怜惜地将背对他的女人正过身子,面对面身子紧贴地亲吻。
“别说,玉娘,别说……”他知道这件事上是他自私了,明知道为玉娘和宣儿洗清冤屈,让她们母子早日投胎才是正道。
但崔元卿舍不得,若是他们自分别后再也不见,便也算了,可偏偏人鬼得见,相伴相随多年,让他眼睁睁看着温玉再消失一次,这又让他如何舍得下?
将院子里贴了禁制符,他便装病将温玉引来,只要她出现在这里,除非崔元卿亲自解除阵眼,温玉再也不能随意穿墙而过,离他而去了。
崔元卿有些激动地禁锢着怀中的女体,放肆亲吻着,他们五年未曾亲近了,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不必忍耐了。
两人口齿交缠,火热的长舌和微凉的小舌搅弄在一起,相接的唇边挂着晶亮的口涎,就连温玉刚才被崔元卿含着的墨发都被急切的混在口中。
温玉注意到了,不过她被崔元卿窒息的拥抱箍得腾不出手去拨开那一缕恼人的发丝。
男人的动作间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性,温玉有些不知所措,她曾经做人的时候,从未见过崔元卿这幅样子。
男人此时的样子有些陌生,仿佛陷入了执念的泥潭,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魂体拖上了散发着淡淡余温的床榻。
“崔郎,崔郎不行,这有违天道,快放手!”
温玉发现她好像一点反抗力都没了,这屋子里恐怕还贴了压制法力的符,无论怎样调动意念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动静,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黑色的罩衫和素色的里衣皆被褪去,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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