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坡以为她想知道,就讲:“蓝星花的花语是:你在的话,我会觉得我无敌。”
你在的话,我会觉得我无敌。
想让他闭嘴的莫晚,听到这话微顿,接着低头继续喝粥。
张砚坡感叹。“青春期的恋爱,真是热烈又无畏,让人看着都觉得年轻几岁。”
莫晚平静的讲:“把它扔了吧。”
“扔了?”张砚坡惊讶。“扔了做什么?挺好看的啊。”
“其他男人送的。”
“这……”
“让我男友知道了不好。”
看不出来啊,这脾气贼臭的少爷,居然这么多人喜欢。
张砚坡拿起床头的花看了看,把它拆开,插到大号的水槽杯里。“没名字没标签,就当是我们送的吧,扔了怪可惜的。”
他一大老爷可惜什么?
莫晚看张砚坡,再看插水杯里的花,没说那是自己喝水的杯子。
反正等会要喝水了,折腾得还是他。
吃完早餐。
莫晚闲得无聊,看板板正正坐在门口的张砚坡,转着眼珠想了片刻。“张长官,你们最近很忙吧?”
张砚坡听到她这样叫自己,连忙讲:“少爷你叫我小坡吧,长官二字我可担当不起。”
叫长官不过是普通老板性对他的尊称,他又没穿军装,不知道什么衔,总不能叫那个当兵的吧?
莫晚瞧张砚坡的反应,玩味的讲:“看来坡哥对这个称呼很抗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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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砚坡坐着也没什么事干,现见这高冷的少爷愿意跟他聊,就笑着讲:“不是抗拒,这意味着责任重大。”
莫晚讲:“你难道不想当领导吗?”
“领导不是想当就能当的。你看看长官他,就没睡过一天踏实觉。”
“俗话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吗?”
“骗你们这种小孩的。将军只有那几个坑位,士兵数不胜数,现在还说这话的人,就是想让我们内卷的。”
这样聊天的吗?
他好歹也装一装啊。
莫晚看实诚的张砚坡,想要怎么切入话题。
张砚坡见她不说话,想到她还是个大一军校生,便找补的讲:“不过这要取决与个人,以及你身边的人。”
莫晚讲:“说来听听。”
“取决于你未来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好比少爷你,你如果想像你的父亲那样,就要学习领导力,学习怎么把人用对地方,挥出他最大的才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三甚至是大于十的效果。”
张砚坡说完,强调的讲:“当然这只是比喻,我是让你学习向上的思维,不是让你成为他那样的人。”
莫晚不介意的问:“你刚才说的,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不想当将军,自己说了不算吗?”
张砚坡说到这,换了个姿势,上心的讲:“你问到点上了。在我们这行,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当领导就当领导的,而是你不当领导,你和你的那些战友都会不好过。就像现在的长官。”
莫晚听到这话,眉梢微扬,疑惑的问:“战承锋不是自己想上位的吗?”
这事复杂又微妙,不好明说。
张砚坡斟酌了下。“扶南局势混乱,各方势力盘根错结,文明规定又几乎成为摆设,我们也是用了许多的时间,付出极大的心血才走到今天这步。长官如果不上位,无非是国内或其它部门调人这两种选择。”
国内的领导过来,至少得花个半年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全上手,而他们刚刚死了老板,大家恨不得立即抓住背后的凶手,哪有时间和精力去配合新领导的节奏?
至于在扶南其它部门调人,就不知道他是否会按照十四分部的守则办事,更不确定他是不是跟当地的一些机关有勾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牵扯太多,还不如从国内调新人来的安心。
因此,两相权衡,只有最熟悉十四分部情况,又是老板一路提拔的长官接任最为合适。
张砚坡感慨的讲:“我们这工作危险系数高,做为领导,要为每个战友的安全负责,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总之,我对自己的目标就是干好后勤,最大程度保障战友任务中的安全,至于将不将军的,下辈子吧。”
莫晚望着自我认知清晰的张砚坡,有些儿挑拔的讲:“很显然,你的长官没有保护好你们的安全。你那些同事,有几个、有几回是天黑之前下班的?”
她没有明说,但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指什么事情。
十四分部旧址被炸,除了他们几个在外面的,办公室的战友尸骨无存。
这件事,给他们每个人都造成不可磨灭的记忆,和无法弥补的伤害,即使是睡梦中也不可能忘记它。
张砚坡刚还与她夸夸其谈,教她做人做事的方法,现一下眼神暗淡不少。“这件事,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莫晚冷嘲的讲:“还是他工作没做好,冲动行事,急功近利,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张砚坡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急了。“你没凭没据的,为什么这么说长官?你知道长官为这件事承受多大的压力吗?我们还能火,该哭哭,该骂骂。长官他不行,他不能哭也不能骂,还得带着我们从头再来,不是谁都有这种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