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格式,仅一字之差,身份就有所差异。
亲密程度高下立现。
互相认识完毕,左柯让侧头问:“思铭自己在病房?”
邬思黎嗯。
“那回去吧。”左柯让向魏书匀道别:“先走了。”
不等或者是不需要魏书匀回答,语毕,左柯让牵着邬思黎往病房去,邬思黎连忙补上一句“陈匀哥再见”,称呼落入左柯让耳中,他不动声色。
两人步调一致,背影相称般配,魏书匀收回目光,推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意味不明笑笑,转身离开。
前方,左柯让习惯摩挲着邬思黎手背,邬思黎眼观鼻鼻观心,余光观察着左柯让,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魏书匀摸她头发那一幕,根据之前他把任卓元在甜品店搞走的经验来判断,他如果看见,应该不会这么淡定。
可是他最近表现又着实算得上温顺。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另只手蜷起,正要开口,左柯让抢先:“邬思铭那儿还稳定?”
邬思黎一顿:“挺好的。”
问:“怎么了?”
“在想能不能带他出去吃个饭。”左柯让啧声,为小舅子的情况发愁:“天天待在病房里,怕他憋坏了。”
总是闷在同一个地方,心态再好再回自我调节,也免不得厌烦,又是在医院,不利于心情健康。
邬思黎平常是不敢自己带邬思铭出去,万一出什么事,她一个人会慌张死,有左柯让在,她才安心:“应该可以,问问医生。”
于是俩人又拐去护士台询问,今天是护士长值班,规定他们九点之前回来,得到保证后放行,到病房告诉邬思铭这个消息,小屁孩高兴得不行。
上次带他出去,迄今快有两个月。
又是姐姐陪一整天,又是能出去透气,邬思铭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没有之一。
换好衣服,邬思铭戴上棒球帽、口罩,兴致勃勃就要冲出去,左柯让揽着他肩膀把人在门外拦下:“你要这么跑,咱就别去溜达了。”
邬思铭一秒稳重下来,狗腿讨好:“姐夫,咱有话好好说,可不行威胁。”
自从上回左柯让帮邬思铭买玩偶哄好他朋友后,左柯让在场时,“柯让哥”这个称呼就光荣退休,邬思黎第一次听邬思铭叫左柯让姐夫,眼睛都瞪圆,他们俩一喊一答的自然,倒是显得她大惊小怪。
“我们要放假了,你老实听你姐话,我就天天带你出去。”左柯让交换条件,又慎重补充:“大夫允许的前提下。”
邬思铭点头如捣蒜,邬思黎收拾好东西,手机装进挎包里,关好病房门,抬眼看见左柯让和邬思铭勾肩搭背笑着等她的画面,莫名恍惚。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瞬间膨胀,胀得她莫名想哭。
她生命里重要的人屈指可数。
立刻垂下眼,遮掩泛红的眼圈,动作自然地拉上挎包拉链,肩膀一紧,邬思铭搂着她插。进他和左柯让中间,手在他们仨头顶比划着:“一个‘凹’字。”
邬思黎就今早讲了下邬思铭长高这事儿,他这一整天隔三差五就要跟她比比身高,不知道有什么好嘚瑟的。
邬思黎嘴角耷拉下去,推着邬思铭前迈一步:“走廊没那么宽,别并排。”
对于女朋友把亲弟弟“抛弃”而留下自己这个行为,左柯让极为得意,悠闲地甩起车钥匙,就要去拉邬思黎手,姑娘躲开,也在他后背一推:“你俩一起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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