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本就生得好看,这种好看外物衬托出来的,而是五官原本就精致,在生产之后眉眼之间更是多了点儿新婚妇人的媚态和娇羞,整个人像是一只熟到正好的桃子。几乎可以预见到咬一口之后,汁液在唇齿之间肆意炸裂的快感。
偏生因为醉酒,她又没了那种对于情事的羞涩,润湿的双眸单纯地看着他。
媚意与单纯极致反差的对比,在此刻又完美的统一起来。
裴延年狼狈地低下头去,重重地喘了几口气,而后一言不发地从汤池中直接站了起来。
江新月脑袋还是懵懵的,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明白为什么矮自己的很多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这么高。
真的好高啊。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开始苦恼起来。“这样我够不到,还怎么亲嘴啊。”
说完之后,男人的脸就开始逐渐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裴延年摸了摸她的脸颊,问道:“就这么想亲嘴?”
江新月有点儿不好意思,却还是诚实地点点头,“是挺好亲的。”
话还没有说完,她整个身体就开始失重腾起到空中,让她有种掉下去的恐慌,不得不缠上男人的身体防止自己摔出一个好歹来。行动间自己好像蹭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听见男人压着嗓子闷哼一声,在她的耳边重重喘了几口气。
他的呼吸真的好烫啊,身体也结实发烫,烫的她的心尖开始发颤。
偏偏男人没有意识,亲了亲她的唇瓣,诱哄道:“等会可以亲亲其他的,比亲嘴更好亲,怎么样?”
比亲嘴更好亲?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
裴延年抱着她朝着屋内走去,丝毫不觉得脸红,嗓子里掺进了一把沙子,“只有今天有这个机会,错过就没有了,不亲就算了。”
这下轮到江新月着急了,这种便宜自己怎么可以放过,连声道:“要亲的,要亲的。”
“那要不要交换?”
温泉的汤池离屋内并没有很远,裴延年抱着怀里软绵绵的人,三两步就走到了屋内,将人压倒在床榻之间。
此刻的他反而没了最开始的急迫,只是伏下去的身体肌肉贲张,蓄势待发着。
他摇了摇头,“不然太亏了,我就不想给你亲了。”
“这怎么能行。”江新月刚砸吧出那么一点儿滋味,怎么就可以不亲了?
她狠狠心,“要不然,你也可以亲亲我。”
“还是不划算,你喜欢亲了一半说不要了。
江新月着急了,“这次我不说了好不好,随便你怎么亲。”
男人没有说话,她急切地用双臂环着他的肩膀,抬起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你亲啊,亲亲我。”
这句话刚落下,男人身上凶悍的气息就猛然灌入进来,重新亲了进去。
114
江新月喝了很多酒,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亲了多少次,又被哄着做了多少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醒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躺在床上完全就不肯动弹了。
老天爷,昨晚那个主动将衣服脱下来的人真的是自己?
平日里她在裴延年面前十分正经,恨不得将“贤良淑德”四个字贴在自己脸上,两个人后面有过几次也是中规中矩。
昨夜怎么就喝酒误事,没羞没臊起来。
单单说喝酒会误事,怎么也不专门说一句,女子喝酒也会误事呢?
她乱七八糟想着要给自己昨天的行动找个借口时,门口处突然传来动静,很快就看着男人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裴延年今日穿得很是简单,就只是一身葛青色长衫。往日他要上朝又或者去军营,衣服的颜色多是沉闷,让原本严肃的面容多了生人勿进的气场,同一众朝臣站成一排,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正领兵打过仗的。
她坐月子时,他几乎寸步不离在身边陪着,同她身边的下人接触也多了起来。
可就是到现在,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青翡到他面前都像是只见了猫的老鼠,缩在旁边不敢多说一个字。
今日这稍显鲜亮的颜色倒是让整个人看起来都俊朗几分。
可是这种俊朗同书生意气又不相同,而是粗犷豪迈的,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跨坐在烈马上,奔走在西北的长风中。
等他再走近些,江新月才发现他穿着的衣服一点也不简单。料子是从江南采买过来的,上好的越光锦,云纹繁复,不过他身高体阔,长年练武更为矫健,完全盖过了那股旖旎气。
“这边东西准备的不够多,只能做点面条,过来吃点。”
江新月此刻正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总觉得昨天的事太过丢脸。可看着男人神色如常地将碗筷摆放在桌子上,她又心虚地觉得自己扭捏倒像是怕了他一般,又挺起自己的胸膛,摆着手大阔步朝着前方走去。
裴延年不经意回过头,见到她走路的姿势,目光停顿下来,眉心微微蹙起,不大确定地问:“你这样走路不会疼吗?”
话音刚落,江新月一个趔趄朝着前方栽去。
裴延年双眸紧缩,身体前倾及时将人扶住,这才不至于让人直接摔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女子,他眉心直跳,叮嘱道:“你下次注意些,折腾了一晚上,这么走路腿不酸吗?”
江新月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不要了,怎么没见你停下来?”
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江新月耳后的那块肌肤肉眼可见地由莹白变成胭脂色,说话也跟着磕绊起来:“我的意思是喝酒……对……都是昨天的果酒,你怎么都不提醒我,这酒容易醉人。我喝了那么多,今天起来浑身疼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