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刚刚回来的多弗朗明哥听到动静带着一群人下来,就看见丝黛拉正在扒柯拉松湿透了的、落汤鸡一样的毛毛外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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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加入堂吉诃德家族◎
场面一度凝固住了。
堂吉诃德家族的干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丝黛拉,动作十分整齐划一,只有多弗朗明哥嘴角不悦地下压着,墨镜挡住了他的双眼。
丝黛拉尴尬地咳了一声,双手慢慢从揪着柯拉松的毛绒外套变成一点点落下来:“那个……其实是柯拉松先生的衣服着火了我才……”
多弗朗明哥扭过头去看了弟弟一眼,柯拉松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没事”。
丝黛拉:?什么时候写的?
baby-5蹬蹬蹬从后面跑过来,有些焦急地举起了手里的小兔子造型饼干:“少主,丝黛拉对我们很好的,你看她还给我们烤了小饼干吃,她真的是无意的!”
堂吉诃德家族有一条血规,任何伤害家族成员的人最后都是死路一条。黑发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多弗朗明哥的神色,柯拉松先生只是被水泼了、没有受伤,少主应该不会惩罚丝黛拉的吧?
高大的金发男人只是皱眉“嗯”了一声,他对丝黛拉抬了抬下巴,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你跟我来。”
柯拉松有些慌张地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张纸片:我真的很好。
多弗朗明哥咧了咧嘴:“我当然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我只是……想和丝黛拉单独谈谈。”
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反而和她想象中自己会十分紧张完全不同了,甚至意外的平静,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她都可以接受。
在干部们诡异的注视下,她垂下眸子快步走到了堂吉诃德身边。
在柯拉松和孩子们担忧的目光中,她跟着墨镜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次,金发男人邀请她到了一个非常华丽的房间。
丝黛拉抬头打量了一圈,这里和整个港口城镇都格格不入,非常大的带帷幔的四柱床、上等木头的家具,风格像是那些王宫里的贵族。
这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了,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进来时将门带上了,但并没有锁。
多弗朗明哥走到酒柜旁,抬手用食指确认了一瓶酒的名字,在丝黛拉以为他要拿下那一瓶酒的时候,他的手又平移了一段距离、然后移到下一层,最后挑中了一瓶香槟。
“请坐。”男人这样说,但没有回头。
丝黛拉拘谨地没有动,她一点都看不透这个男人,尤其是他总用那个古怪的墨镜挡住自己的眼睛,她甚至没办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她就这么看着他拿出来两个高脚酒杯,然后在每一杯中倾倒了一小半,气泡立刻盈了起来。多弗朗明哥端着两个杯子从小吧台前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她还是腰背挺直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呋呋,别那么紧张。”他笑了笑,走过去将两个杯子放在茶几上,“我们只是友好地谈一谈。”
友好?她可从来没听过这种词出现在债主和债权人身上。
丝黛拉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且礼貌:“堂吉诃德先生,我想这段时间您的不过问已经足够让我心惊胆战了,请问您可以有什么话直接说吗?”
金发男人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脸上,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十分耐心地说:“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还有,我的名字是多弗朗明哥。”
她警惕地看着男人走到自己身边,他十分绅士地伸出手虚环住了她的肩膀、但没有真正接触到她:“让女士站着说话可不是一个真正的绅士所为,我想我们还是坐下谈吧。”
见多弗朗明哥看起来还算有诚意,她只好绕开心里的那份古怪,顺从地坐在沙发上。或许是为了不让她有太大压迫感,他选择坐在一旁的单人座上,将双人座留给了她一人。
“最近这段时间,你在这里感觉如何?”多弗朗明哥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丝黛拉不知道他想要听什么回答,有些焦虑地用右手顺了顺左耳后的发,最后选择问点有用的:“您看起来不像海贼。”
他的穿着、谈吐都和她想象中的海贼大相径庭。她见过那些在小镇海边靠岸的海贼,都穿着破烂的衣衫、手里拎着朗姆酒瓶,说话言语粗俗。
而且他们都有自己海贼团的名字,但是这群人……将自己称之为“家族”。一般的海贼团也不会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应该是在海上的时间更多,而不是选择一个岛屿驻扎、有自己固定的基地。
金发男人大笑起来:“确实,你说的很对。”
“那为什么世界政府会……”她困惑地问,为什么大家都说他们是臭名昭著的海贼呢?
“世界政府不过是垃圾罢了,因为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仅此而已。”谈到这个,多弗朗明哥十分不屑,“那些赚大钱的法子都被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只要旁人动了他们的蛋糕……他们当然会通缉污蔑我们。”
丝黛拉对他到底做什么生意并不感兴趣,从父亲的经历大概就能知道,无非是一些赌博、借高利贷的行业而已,那确实都是在她长大的国家违法的,但只是针对平民,贵族依然有这些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