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有定位,她每次出门都会把位置发送给江秋言,她应该很快就会找来。
“如果你是因为工作的事为难,或许我可以帮忙。”
“你?你能帮我什么!”
水果刀往前了一寸,时雨感觉脖子刺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你也说了她很宝贝我,你能不能重新做新闻,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记者陷入沉思,时淮辛从地上爬过来,抓着他的腿说:“她在骗你,这个小贱。人最会撒谎了,她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等安全了就会把我们供出去,你快点杀了她!”
记者被他激出了戾气,反手就是一脚,踢得时淮辛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踏马怎么这么多话?!我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才跟你合作的,没想到你一点用都没有,浪费老子时间!”
记者越说越激动,把这几个月的郁气都发泄在时淮辛身上,对她拳打脚踢,直到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记者重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双眼猩红地看着时雨。
“接下来轮到你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死!”
水果刀对准时雨的喉咙扎下来,时雨猛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江秋言目露担心的脸。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了呢。”
时雨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江秋言看着她却红了眼眶。
“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秋言把她按进怀里,心跳声鼓噪又凌乱,仿佛刚经历了生死的人是她。
时雨感觉肩上湿润,小声问:“你哭了吗?”
江秋言没有回答,用手按住她流血的脖子,对身后待命的保镖说:“不用留手,死了就找个地方处理掉。”
保镖得令,抓着才清醒过来的记者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躺在地上的时淮辛听到动静,睁开肿起的眼睛,意识到不对之后连忙求饶。
“小雨,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爸爸啊,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闭嘴!”时雨打断他的话,推开江秋言走到他面前,狠狠给了他一脚,“别再说这种话了,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情绪太过激动,她几乎摇摇欲坠,江秋言见状连忙扶住她,心疼得眼眶发酸。
“只是疯子的胡言乱语,不要放在心上。”
时雨把头靠在她胸前,有气无力地说:“我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江秋言把她打横抱起来,朝身后的陆瞳使了个眼色,陆瞳会意,在她们出去后把铁门关上。
时雨惊怒交加,当晚就发了烧,睡梦中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痛苦。
江秋言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看到她流泪自己也忍不住鼻间泛酸,更加心疼她。
时淮辛死了,送医途中不治身亡。
裴家倒了,没人会关心一个疯子的结局,他死得悄无声息。
再说裴以意,自从裴氏破产之后她就缠绵病榻,后来查出胃癌晚期,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数。
得知这个消息后时雨愣了一下,随后浑身一轻,就好像一直戴着的枷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