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愁绪万千,心脏像裂开一般的疼。
然后我问她:“会还给我吗?”
——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不看我。
她不说话。
10长大了就会懂的
拖着行李箱踩点打卡进公司的那一瞬间,望向fiona办公室紧闭着的门的时候,我清楚认识到,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上班,以后也就不用来了。
过于割裂,昨天我在北海道,今天我在下沉市场。
我把工作交接回来,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
睡眠的时间没多少,我每天熬到四五点,就差没见到天光。
没有小提琴,也没有萧鸰的电话。
三天后萧鸰发布了北海道的图。
原来爬上那个峭壁,能看得如此辽阔。
她给这套图取名叫——《冬日恋歌》。
蓝色生死恋吗?果然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恋歌。
如果我没记错,到我走的那一刻,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
居酒屋里我尝试逼问她,却得不到答案。
想来我也真是有病,我明明知道她压根就不想给我答案,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质问索取。
我每一次都要在一种“时日无多”的报警声中尝试撬开她的心。
比如在我满墙的照片前问她是真情还是假意,比如在林佩佩劝返的消息到来之际窥探我在她心里的地位。
我抱着一颗剩三秒的定时炸弹去问她喂你究竟爱不爱我的,如果我听不到你的回答,我会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我永远在绑架她。
要留住她,却几次三番在挑战她的底线。
徒劳无功,可我不后悔。
就算,她已然再度消失。
柏川推文第一期发布出去的那天,我一个月来第一次奖励自己准点下班。
进小区的时侯天还没黑透,我路过花坛的时侯顿了顿脚步。
林黛玉,好吧拉小提琴的小女孩背着书包坐在花坛边在我三步开外。
我们目光交汇。
她在我的注视下张了张嘴。
而我的去留取决于她开口叫出什么。
“姐姐。”
好的。
我在她身旁坐下了。
“还不回家吗小妹妹?”
其实我对她也没有多大的恶意,我对小女孩的宽容度很高的。我事后想想那件事,还谴责过自己太过有理取闹。
小妹妹低着头,小声喃喃:“不想回家。”
“那我陪你坐会儿?”
你真选对时候了,今天之前,我绝不会说出这句话,我会头也不回上楼赶进度。
“谢谢姐姐,我叫郑杨慧宁。”
我还三阳开泰呢……
“我叫魏鲲,《逍遥游》学过吗?”
“没有。”
“没有就算了。”
“但是我一年级的时候就会背了,你是鱼。”
我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然后她开始道歉:“对不起啊魏鲲姐姐,我练小提琴打扰到你了。那天晚上我妈妈态度不太好,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怎么这样,我这人最吃软不吃硬了。
我开口:“没关系,我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咱们谁也不计较谁的。其实你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