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姑娘身上的味道我曾在惊华楼闻到过。”
季安玉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我想起来了,当时魏言悦也在惊华楼,我就在魏言悦身上闻到!奇怪的是后来再见魏言悦的时候就没有闻到这股香味,未曾想今个在月梅姑娘身上闻到,哎呀,我头疼,巧心,快扶我上马车。”
月梅困惑又好奇抬起胳膊嗅了嗅。
她平日里不熏香,这段时间她之所以频繁接触香是因为大小姐吩咐她在邓棋启屋里点安神香。
“我闻着怎么没觉得晕?”
月梅仰头望一下药堂,她来药堂是为了抓避子药。
季安玉头疼与她无关,又不是她逼迫季安玉闻香,季安玉走了,她反倒觉得自在许多。
月梅抚摸着肚子,其实她也想怀上邓棋启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后半生就有了依靠,可她只是妾。
虽然邓棋启嘴上没说在主母怀头胎前她不能有孕,但她还是选择按照国公府的规矩办,一来大小姐知道了,会高兴她识相,二来保全邓棋启的颜面。
“姑娘,你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哑言挤出慈眉善目的笑脸。
月梅惊讶瞧陌生坐堂的大夫。
“什么时候换了大夫?原来的大夫去哪儿了?”
哑言不高兴撇嘴,“瞧不起老夫?把手伸出来,老夫一把脉就知道你曾经有那些旧疾。”
月梅半信半疑,“我是来抓避子药的,用不着把脉。”
“呦!你这小姑娘是个外行人,谁说抓避子药不需要把脉?这万一量重了,你今生别想再有孕。”
月梅被哑言的话正中七寸,她坐在哑言前面,满腹狐疑伸出手。
哑言搭上手腕,凝眼打量月梅脸色,张口就说月梅的陈年旧疾。
月梅当下就相信了哑言,给哑言的脸色客气许多。
“大夫,现在可以开个避子药给我吗?”
“可以可以,只是姑娘你身上的香有毒啊,即便你与你夫君情意绵绵,也不能老用这香做房中乐事。”
月梅羞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诶,我可没有胡说,这香遇到酒就变成夫妻趣药,反正有毒,闻多了会让女子滑胎,甚至终身不孕,性情也会变得暴躁,久了会死人的!”
月梅煞白了脸,怪不得方才季安玉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头疼。
她声音颤抖道,“大夫,那我……我还能生子吗?”
哑言笑呵呵点头,“能啊,你闻的不多,还有救,老夫给你开个方子,你抓药回去喝几天就好了。”
月梅忧心邓棋启,再额外抓了三包药。
她独自一人回别院,想起与邓棋启的情事,难怪她和邓棋启仿佛情难自控共赴巫山云雨,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们中毒。
月梅不知要不要告诉邓棋启真相,她甚至不敢吐露一个字,害怕自己失去一切。
哑言见任务完成,拎着两壶酒打道回府。
含颜一路跟着月梅,见月梅魂不守舍,转身回忠王府。
“世子妃,月梅已经将哑言的话放心上了。
“嗯。”季安玉看着手里的香囊,这香囊上的毒已经弄掉,现在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囊。
“含颜,把它丢到南侯府大门。”
“是。”
季安玉抬头望向云朵,接下来就等季芸初去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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