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应是康嬷嬷的失职,岑晏命随从吴钩去将她请来。
定是要问未来少夫人的情况。
康嬷嬷满口称赞:“沈大姑娘冰雪聪明,举一反三,奴教的东西她一学就会。”
原来她竟有这样的优点。
岑晏没有说沈棠上街的事,只道:“你再多花些心思教她,等天黑再走。”
康嬷嬷惊讶:“总要让她温习温习吧?”
“不必,尽管教就是,她以后有的是时间温习。”
“好。”
次日,沈棠发现康嬷嬷换了花样,不止教礼仪规矩了,竟还要教女红。
刺绣这种事,她两辈子都没碰过,哪里会呢?且这东西不是学会就行的,还得要绣出花样,绣出一整幅图,是以竟学了整整一天。
看着指尖被戳出的伤口,沈棠直打退堂鼓。
明嫂却道:“出嫁前,按规矩,您是要亲手给姑爷做一双鞋子的。”
沈棠:“……”
沈宁叹气:“以后不能出门了。”
沈棠道:“可以让明嫂跟晚茶带你去。”
“我想跟阿姐一起啊!”
沈棠扶额:“再看看吧。”
过了三日,岑夫人派人来接她们去谢家。
谢家乃是书香门第,府邸不如武威郡王府恢弘宽敞,胜在精巧雅致,有种园林之美。
谢夫人是岑夫人的弟媳,但竟生得有些相像,都是鹅蛋脸,杏子眼,皮肤又白,二人感情好,挨着站一起时,真像亲姐妹一样。
崔含芷打趣:“母亲见到您,完全忘了我们。”
谢夫人也打趣她:“就爱吃味,嫂嫂日日跟你在一起,我可是难得亲近她!”目光落在沈棠身上,“哎呀,嫂嫂又要多一个称心的儿媳了!”
沈棠拉着妹妹一起请安。
谢夫人道:“应该叫我舅母,”看向岑晏,“晏儿,你说对吧?”
岑晏面色淡淡:“还不到时候。”
“小古板,”谢夫人摇头,“还是劭儿好。”
岑劭毫不谦虚:“舅母说我好,那可有奖励?把舅父藏的美酒都送我吧!”
谢夫人哈哈大笑。
站在旁边的谢家次子谢庆明小声与兄长道:“二表哥艳福不浅。”
谢庆麟挑眉:“你知道什么叫艳福?”
“当然,”谢庆明暗地指一指崔含芷,“大表哥已经在享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