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看他这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
云小幺再扛不住,羞得直接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陈望被他砸中胸口,却没生气,反倒笑出了声。
他也不敢再逗下去,小呆瓜那脸红的都能把一壶冷水烧开。
过了好久,云小幺才在沉默中冷静下来,他认真指责道:“你害的我把尺寸都忘了。”
“我的错。”他再次抬起手。
云小幺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再给他量了一次。
他把尺寸记下,卷好软尺放进针线篮里,又拿了剪刀,裁了一截布下来。
做小袋子不仅要缝布,还要搓绳,好在何玉莲也买了一捆红色粗线,正好搓了做结。
陈望想帮他,只是确实不会,只能坐在他旁边,看他手指如飞将两股粗线捻做一股成绳
方翠珍过来喊他们吃午饭,就看到两人在桌子前排排坐的身影,她在门口喊:“吃饭了。”
云小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
方翠珍又问他:“你搓绳做什么?”
“没什么。”云小幺把搓好的绳放在一旁,两端都打了结就不怕它散了,“先去吃饭。”
陈望跟着他起身。
不久前他才遭陈望“调戏”,结果搓了一会绳他就又给忘了:“你去那边可要准备吃食?”
“不用,他那边负责吃的。”
“好吧,等以后你出门,我给你弄些好吃的带着。”
“好。”
两人随着方翠珍的脚步进了厨房。
午饭简单,一道丝瓜炒蛋,一道蒜炒蕹菜。
不管是丝瓜还是蕹菜,都是菜园里现摘的,新鲜。
因着陈望吩咐过,尤其是云小幺与方翠珍,两人在这些年把身子亏空的厉害,吃食上别省着,加上梨县资源丰富,不缺米少粮,何玉莲就舍得下米,粥面饭轮流着做,尽量不让红苕芋头成为主食。
吃饭的时候,何玉莲问陈望:“成亲的日子我找人算算?”
“嗯。”陈望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挑最好的那日。”
“你别给我夹,你给小幺夹。”虽是这么说,何玉莲脸上还是笑着的,“我知道,那以后就让小幺住你房里了。”
为了公平,陈望给他们三人都夹了:“嗯。”
直到这时,云小幺才有了他和陈望是夫夫的感觉。
真的好神奇,没说开之前,陈望克己守礼,坚决不多碰他一下,可说开之后,他就算留宿陈望也是欣然接受,为此第二日一早,他还怕自己遭受流言蜚语,先提出写下婚书定下关系,甚至在婚书上摁了手印后,陈望才会亲他。
这个人尽管嘴上不饶他,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他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