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欢听了,满是不解,“嗯?这话怎么说的?”脂满是严肃的道:“我问过木丹,她说昨晚雷雨交加的,可为何我一点声儿都没听到呢?”
“你许是累着了,睡的沉也难免。”沈予欢笑着道。
文脂还想再说,她好像这一年来,每个雷雨夜好像都这样。
随即,心里忽然一惊,那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试探的道:“想来是我发现二爷回来了,就放心的睡去了吧……”
沈予欢不疑有他,“嗯,梓隽他看着不通人情,实则心细如发,算我没白疼他……”
她又感慨般的道:“他对我这个嫂嫂尚且如此,将来也不知哪个姑娘有那福分嫁给他,他定会将人给宠上天。
就小叔那性子,爱一人定是发了疯的爱……”
文脂面色一白。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
只是让她安慰的是,主子这次醒来好像不同以往的元气大伤模样。
“好饿,起榻,我们做好吃的去,梓隽今早在家里吃早膳。”
文脂见她神清气爽的,心里都是复杂。
……
只是予欢对气味儿无比的敏感,只感觉小厨房里气味儿浑浊的让她难以遏制的呕了起来。
文脂连忙将她给扶了出去,“主子快回房去,您想吃什么我来做就是。”
予欢不敢逞强,心虚如她,哪里敢让人看到她的异样。
忍着呕意,蹙着眉尖儿回了房,才捂着心口等着那股被勾起来的呕意退去。
她的手落在小腹上,大概是逃避的习惯了,她尽量忽略这里已然有个小生命的事实。
她不去想,尽量忽略她的存在,她就迷惑自的以为她就可以在自己腹中多待一天。
可是,她却适时提醒她必须要面对的残酷现实。
她们还未分离,她心中已然生出与生俱来的不舍。
如此早上那片刻的轻松不过是让她缓口气罢了。
早膳还未做好,外头传来见礼声。
小叔来了,沈予欢立即搓了搓脸,不敢留下半点异样情绪。
裴梓隽进门看到的是沈予欢面色红润,像是染了阳光般明媚,那精致的眉眼都比往日浓郦几分。
沈予欢唇角含笑,“饿了吧?早膳一会儿就好,今天我有些偷懒,让文脂去做的,你将就一顿吧。”
“早上没什么胃口,吃一点就好,嫂嫂昨晚睡的可好?”裴梓隽走到她对面坐下问道。
沈予欢眸里含笑道:“自是好的。”
只是裴梓隽在看到她脸上的红润褪去后的苍白,眉头微蹙道:
“嫂嫂可是哪里不适?脸色怎的忽然这么白?”
沈予欢心下微跳了跳,“没有不适,我的皮肤本就比别人白些,不必担心。”
她很怕梓隽瞧出什么破绽,当即转移视线:“对了,你这段时间不在府里,有些事也没法与你商量。
端午在即,不少人将帖子送进来,大半都被我推了。
只是秦王府以及长公主府都送了帖子,我斟酌再三,选了长公主府,小叔可觉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