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找你们麻烦,同巡街衙役出示你们身上云裳记的木制数字牌,会有人处理。
请诸君记得,当你们穿上这身衣裳,代表的就不是你一个人,而是一个品牌的形象。务必谨言慎行!”
礼仪先生说话抑扬顿挫,该提点的地方语气发音会重些。
说到牢记二字,更是铿锵有力,将禁令的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
学子们齐行礼道:“弟子牢记先生教诲!”
说完,有活泼的学子好奇问道:“先生,还能有什么机缘呢?”
有学生赶紧起哄,今日领着他们的这位礼仪先生性情温和,学子们胆子自然大些。
礼仪先生也不藏私,道:“具体的还不清楚。但每月会有考核。
成绩优秀者接受的训练内容和穿的衣服的档次会上升。大家稳住心态就好。”
学子们施礼谢过先生,然后依次下楼去用膳。
礼仪先生最后离开,离开前,他朝着镜子方向,慎重地行了叩拜的大礼,默默离开。
镜子后面的雕花门板是个里间。正坐着姜雪蕙同她大伯。
他们算着时间进来,正好在第一组学子换好衣裳出来时到达。
等人都下去了,姜家大伯抚须微笑,夸道:“蕙丫头,你的眼光和能力甚是到位,那些衣袍我看着都心动。”
姜雪蕙不敢自满,道:“大伯,还得经受市场考验,看销售情况方知是否可行呢。”
姜家大伯点点头,大侄女想来行事稳妥。
他道:“若做不成也不要紧,可以不断调整。手中银钱若不够,我再给你补些。”
姜雪蕙忙道:“大伯,够了,还有很多剩着。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
姜家大伯微笑道:“我们或许会是互惠互利。你可知为何方才那先生同我施礼?”
姜雪蕙自然不知。姜家大伯道:“那人是京城南风倌退下来的顶级头牌。
虽年纪大了些,但此人君子六艺出众,不比世家子差。”
姜雪蕙诧异大伯父的大胆,道:“那些学子会不会发现呢?”
这规矩森严的年代,被发现了怕连累大伯父官声。
姜家大伯见大侄女压根不慌,也不介意那人身份。便知侄女非寻常闺秀。
他道:“此人行事低调,性情温和。从前在京城都以浓妆示人。
因他家人与我有旧,多年前京城一次同僚宴请的场合遇到他在弹琴,他求我相助。
他在顶峰时急流勇退,我帮他脱离了那里。他用重金换了身份度牒,我就帮他善后。
他拿着新身份去了乡间隐居,不着妆无人知晓也认不出他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