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今日进不了姜府,握拳同姜伯游告辞,三两下跳跃就离开姜府。
姜伯游在他后头高声大骂,骂人专用的三字经都飙了出来。
燕临不知谢危在游廊下看完这场闹剧,面色变得铁青,恨不得也上前打燕临一顿。
为了避嫌,谢危望了眼姜雪蕙离开的方向,提早离开内宅,回到前院等姜伯游。
但他已无心多聊。他一直以为燕临文武双全,没想到燕临的武艺不用来上阵杀敌,竟然拿来爬女眷内宅的墙。
谢危将茶杯的冷茶一饮而尽,用力握着手中茶杯,差点将杯子都握裂了。
他想着燕临刚才轻浮孟浪的模样,气的两眼通红。
燕临同两姐妹年纪相仿,贸然跑去内宅,若撞见不该看的画面,岂不是要姑娘家含恨嫁人?
想起素来冷静的姜雪蕙方才含怒射箭的模样,显然燕临的荒唐的举动不是一两天了。
谢危心头大恨。这弟弟必须严加管教,不然岂不是坏了燕家百年清名。
过一会,姜伯游也是气呼呼地跑过来,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谢危推说有急事需离开,下回再来拜访。
姜伯游也想去燕府告状,便不多留。同谢危友好告别。
谢危坐上马车,看着姜伯游急冲冲的身影,猜到他的想法。
但是舅父公务繁忙,薛家在旁虎视眈眈。方才见燕临性子顽劣,怕挨上几顿打治不了他的毛病。
他要想法子让燕临不能再来姜府。
浅情人不知
因新帝登基不久,而朝中的老臣死的死,病的病,要么外放。能胜任的顾命大臣的着实没有。
心腹大臣谢危自然就要被委以重任,出来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他忙的脚不沾地,其他存活下来的官员也是一样忙碌。
新上来的年轻官员还难以独当一面,又经常要谢危收拾残局,来姜府的事情只能一推再推。
自从姜雪蕙送了他画和兰花,他有空就会给姜雪蕙写信,找了各种缘由。
比如给她说自已头疼症状的进展,失眠的问题。哪盆兰花没精神了,哪盆根茎萎缩了。
有时还讨教养兰花的技巧。连春天有潮气,让画受潮的事都会写给姜雪蕙。
姜雪蕙回信愈发简短,能不多写一个字就不写。兰花会列个一二三条写养花办法。
受潮的事她直接回复:不懂装裱。
谢危还是看着那信发笑。等信的日子都变得有些乐趣。
开始会通过姜伯游送信一两回,后来姜伯游也忙,出于对谢危的信任,婉言请他直接将信交予门房,他自然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