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八月二十三。”
明月怔愣看着他,眼眶莫名有些热。
欧阳照又伸手去摸她头,笑意温柔:“本来选了好几个日子,我觉得这个最好,你觉得呢?”
热的眼眶渐渐有热流汇聚,明月微低下头,轻“嗯”了声,闷闷的。
怎么会不好,才过去的及笄宴上出了关明笙那档子事,她虽然看得开,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总归对那天没什么好印象。
欧阳照故意把日子定在这一天,是想让她每每过生辰时,想起的不是及笄时的不堪,而是他们成婚的喜庆。
欧阳照抬起她下巴,伸手轻轻拭去溢出的眼泪,点着她鼻尖道:“咱们灵竹怎么这么爱哭,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
明月的泪意立即收住了,忙吩咐车外秋禾把随身带的铜镜拿来,忽然瞥见对面男人抿唇憋笑的模样,顿时恍然,扬起手就要打他。
被欧阳照一把握住,柔嫩的小手陷入大掌的包围中。
手帕被欧阳照另一只手拿走,覆到她眼角,轻轻擦去泪痕。
“好了。”
秋禾在车壁敲了敲,递了铜镜进来,明月不好意思说已经不用了,在欧阳照含笑眸子的注视下,把铜镜接过来。
小巧的铜镜边缘镶着各色宝石,明月指尖在其中一枚红色宝石上摩挲着,边问:
“王爷有小名吗?”
欧阳照还未及冠,因而未有表字,只是方才他唤了自己的表字,她也想用更亲近些的称呼唤他。
这下轮到欧阳照愣了。
随之而来的却是止不住的欢喜,他喜欢她的主动。
“母后以前总喜欢叫我阿佑。”欧阳照道。
“是福泽护佑的意思吗?”明月一下子猜到含义。
欧阳照点头,“那时多病多灾的,母后天天吃斋念经,就希望神佛保佑我平安长大。”
就算是太后,也有一颗寻常慈母心。
明月张了张嘴,试着叫出口:“阿佑!”
后一个字刚出口,唇瓣便被一片柔软抵住,吞没了最后一点尾音。
明月一下子瞪大眼睛,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起的战鼓,一下一下,越来越激荡。
唇上的温热还未褪去,辗转碾磨之下,彼此的呼吸越渐热烫起来,短暂的适应之后,明月闭上眼睛,随着男人一起沉沦。
良久,她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这才拉开了距离,喘着粗气大口呼吸。
如画的眉眼染上情欲,欧阳照定定看着因为他而变得红润的唇瓣,脑海里再度回味起方才的甜软的感觉,沸腾的热血在体内游转腾挪,渐渐往一处汇集。
欧阳照猛地别过身子,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轻咳着掩饰此刻的尴尬。
明月也因为方才不经意的沉沦而有些羞囧,低着头,平复胡乱跳动的心脏。
车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方才”
“你”
好半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彼此互相对视一眼,又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