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得就比较早,当?她把早饭买回来时,陈月江才刚迷迷糊糊地起床。
她把早饭放到桌上,让他去洗漱换衣服过来吃饭。
他哦了声,晃悠悠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就清醒多了,两个人把早饭吃了,陈月江说自己得回家,陈清泉一般周日中午会回去一趟。
于是吃完饭姜左就把陈月江送回了家,她的车子?停在半山腰就不往上去了,陈月江下车时跟她说:“我还有两周就发工资了。”
姜左问:“那个咖啡店的?”
“嗯。”他说,“加上我平时在网上还帮别人写代码赚了点外快,一个月就能把一年学?费挣出来了。”
姜左笑道:“这么能干?”
陈月江撇了下嘴:“当?然啦,我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小孩,没想到吧?”
“厉害厉害。”姜左是真觉得陈月江厉害,她大学?能做到那种程度是因为她真穷,没得选,但陈月江跟自己不一样。
“回头给?你买点小礼物。”姜左说。
陈月江道:“什么礼物?”
“给?你买辆车吧。”姜左说,“但你得先把驾照考了。”
陈月江一顿,说:“我哪儿?有时间,再说吧。”
“不给?你买贵了,买个平价车。”
五十?万以下的车在姜左嘴里?都叫平价车,陈月江把车门关上,跟她说:“再说吧再说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陈月江的时间卡得很好,他刚到家没十?分钟,陈清泉就回来了。
佣人们都知道陈月江是早上才回来的,所以没过一会儿?陈清泉就跑来敲他的门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
陈月江跟他说自己和同学?在网吧玩了个通宵,陈清泉不信,要打?电话去问。
陈月江啧了声,直接把手机丢给?他。
墩子?没接电话,大周末的八成?还没醒,余白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接起来的时候还在喘气。
“通宵?啊……对对。”余白反应了半秒,忙说,“陈月江哥哥,不好意思啊,一不注意就拉着他玩晚了。”
陈月江冲他挑眉,意思是我没说谎吧。
陈清泉挂了电话:“以后少通宵,玩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学?习。”
“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最近忙,没空管你。”
“那就别管。”陈月江想说,但最后他还是吐出一个:“哦。”
虽然姜左昨晚是那么说的,但少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交流,好像他们也没得交流,他客观上理解了陈清泉的难处,但他主观上没法共情?。
所以这份理解带给?他的唯一改变是,陈月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恨陈清泉了。
恨是一种执念,他已经舍弃了这种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