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张开嘴咬了口,“唔,好吃!”
李玉娥这才满意地笑了:“我就晓得你喜欢吃肥肉。”
凌荆山:……
这个梗他还是不接了,省得被嘲讽。
“辰儿,你在家呆几天,等你大伯娘来了我再送你回学堂。”
许德安道:“辰儿,你在家里多陪陪你奶,你奶这几天心情不大好。”
“为啥心情不好?”凌荆山疑惑道,“是不是三爷爷找茬了?”
许德安皱眉:“谁告诉你的?”
“村里人说的,三爷爷昨晚在祠堂发脾气,把桌椅板凳都掀翻了,大嫂她们都劝他,让他消消火。”
“但他不依,还骂大哥一家子,说什么一群丧良心的玩意儿,全都是白眼狼,不配姓许……”
“我看他八成是病了。”凌荆山冷笑道,“大伯娘一家人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么骂他们,大哥一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怕是会闹到族里。”
他这辈子的仇恨,可以暂且搁置一边儿,但这次的事件关乎到原主的性命,这口恶气,他必须替原主讨回来。
“这么严重吗?”李玉娥有些害怕。
许德安道:“这种事儿在农村挺常见,每逢灾荒年,总会有人家借口闹腾。”
“这可咋办?”李玉娥慌了。
许德安道:“我想办法去镇上找里正,请他派人盯着点儿。”
凌荆山忽然插嘴:“爹,我今年要参加县试,你能不能帮我去镇上跟里正叔说说,不要把我的户籍落在许家村?”
“你这孩子说的是啥话!”
许德安听不懂,李玉娥却听懂了,她急道:“辰儿,这可万万使不得,你若是离了许家村,这辈子就别想再回来了!”
许德安也道:“辰儿,不管咋样你都不能离开许家村。”
虽然许德安对于儿子的志向并不反对,可凌荆山毕竟已经成年了,而且马上就要参加县试。
县试对童生非常重要,一旦通过县试便可获取童生功名。
所以许德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儿子失败。
李玉娥道:“这事儿太麻烦了,你不如去镇上找你师傅商量商量。”
许德安深以为然:“是该找你师傅商量商量,你师傅的本事比咱们知县大人厉害多了。”
“辰儿,你明天就去趟镇上,跟你师傅说说这事儿。”
凌荆山忙应下:“好,我这就去。”
翌日清晨,凌荆山背着书箱出门,他特意穿了件新衣服,准备到镇上找师傅,顺便看望师兄弟姐妹们。
凌荆山骑车往山脚下跑。
这一片儿都属于许家村,距离镇子有四十里地,骑车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赶到镇上。
然而凌荆山刚骑进镇口,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辰儿,你这是上哪儿去?”
闻声,凌荆山抬眸望过去,只见一辆骡马拉着的牛车朝他缓缓驶来,赶车的是个穿着绸缎的老汉。
他认出了老汉,笑着喊道:“三爷爷!”
许忠义停下牛车,笑眯眯地问:“咋样?考上没?”
凌荆山笑道:“没呢,明年再考,三爷爷这是去县城啊?”
“你爹托人捎信儿回来,让我去县城一趟。”许忠义摸了摸凌荆山的狗头:“你爹和你哥哥他们在县城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