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没和陆淮年见面了?
一个多月了。
约莫是四月中旬,她去盛唐大厦给他的伤口擦药,莫名其妙谈到了协议婚姻的事,两人不欢而散,也在当天预约了离婚申请,冷静期一过就拿了离婚证。
这期间陆淮年都没有现身,跟她联系的都是白特助。白棋说他工作很忙,离开燕城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长时间没见,他与之前没有区别。
不近人情的样子。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令人望而生畏。
他今天竟然来了唐晚的生日晚宴,这倒是很新奇。在时柒的印象里,他很少参加这类宴会,他嫌这些场合太嘈杂,也不喜欢扎堆在人多的地方。
纪宴的位置被陆淮年取代。
他在牌桌前坐下。
扫了一眼纪宴理好的牌,旁若无人般地摸了张子,打出一个:“九条。”
周围流动的空气停滞了几秒钟。
牌桌上的其他几人互相看了两眼,唐大小姐无声妥协接受这尊大佛。这是她爸请来的贵宾,她平日里虽然骄纵,但在大场合还是讲规矩的,再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丢面子。
唐晚:“打打打。”
时柒瞥了眼不高兴的唐晚,又看了眼脸色沉冷的陆淮年,默默从牌里拿出三张九条摆了出来,小心翼翼捡起陆总打出来的那张,轻声说:“杠。”
纪宴笑死了。
怎么有人一上场就开始输钱。
-
接下来的几轮时柒把把赢。
再一次开始沏牌,时柒抽出手喝了杯水,放下水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上家陆淮年的手,她蓦地弹开,抬眸那刻也扫到了他的牌。
他胡五万。
再看自己手里拿起的即将打出去的牌,赫然就是五万。
“怎么不打了?”纪宴看她定住了,提醒道:“打了就听牌了。”
时柒看了看五万。
又看了看旁边陆淮年面无表情的脸。
他这轮牌好得离谱,光是牌面上放出来的对子就是清一色大碰碰。这个五万打出去点炮,她桌上所有的筹码都不够赔的。
时柒小声和军师纪宴说:“我看到他牌了。”
纪宴:“他胡五万?”
时柒点头。
没等时柒有所反应,手里那张牌就被纪宴拿了过去,转手扔进了牌堆里,他还替时柒喊:“五万。”
时柒要去拿回来。
纪宴将她按回了椅子上,弓着身子伏在她耳边说:“他不敢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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