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拙劣的借口,这样浮夸的演技,许寒再迟钝都能看出假来。
可又没办法,毕竟他是来赔罪的,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没脾气的拿起勺子,当真一口一口喂了起来。
程虞被伺候的十分顺心,心情很快大好,临末了,还嚷嚷着说鸡蛋羹不够多。
许寒闻言要再去给蒸一碗时,对方却又不让了,改口说已经饱了,抱着他哼唧个没完。
这样子有点反常。
直到程虞凑过来跟他咬耳朵,鼻息又热又烫,再看过去,眼神迷愣,果然醉了。
许寒浅浅的叹了口气。
这人一醉就更喜欢粘着他不放,近一米九的大高个非要勉强自己当挂件,走哪跟哪,在厨房刷着碗还要费心哄着,实在是有些无奈。
许寒正给餐具沥水,突然间,脖子一疼,他嘶了一声。
&ldo;程虞你松口&rdo;
他推了推身后的人,对方却纹丝不动,照着他脖子上的那块肉就跟小孩磨牙似的细细的咬着,偶尔舌头略过,引起一阵战栗,不多时,那个地方的皮肤就滚烫起来。
&ldo;程虞程虞&rdo;
许寒推不开人,只能小声小声地叫对方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片刻的清醒。
可惜,这只是无用功罢了。
程虞桎梏着人,嘴唇若即若离地扫过微微颤抖的皮肤,像是在找寻新的领地一般。
男人随着他的动作战栗着,可怜地想缩起来,却与他靠的越发紧了。
程虞感受到许寒开始不安的挣扎,眸色一深,张嘴又狠狠地咬了上去,丝毫没有留情。
让你跟着别的男人去酒吧!
让你偏心向着别人男人!
就咬你!
许寒长吸了一口凉气。
薄薄的一层皮被咬破,程虞嘴里尝到了血,他愣了一瞬,随后像是安慰似的舔舐了两下。
兴许是疼,许寒轻轻抽着气,单薄的肩令人怜爱的颤抖着。
程虞原本是借着醉酒的名头做一些更为过分的事,可到了这,下一步却迟迟迈不下去了,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忍了下来。
算了算了,咬的这两口就当是泄愤了。
再弄下去,估计要把持不住了。
他放松对许寒的桎梏,头也挪离了一些,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的下巴:&ldo;好吃好大的樱桃&rdo;
一流的装醉本领。
许寒也没法跟一个酒醉的人一般见识,捂着被咬疼的脖子有些委屈的看着扒着他不放的程虞好半天,认命的要将人带回房间睡觉。
上了二楼,都站在房间门口了,程虞却又耍起了性子,死活不进去,许寒又是哄,又是劝,最后连推带拉人都岿然不动,这叫如此好脾气的他都有些气。
&ldo;乖回房间休息吧,听话。&rdo;
&ldo;不要。&rdo;程虞缠着他:&ldo;我要跟你睡。&rdo;
&ldo;你陪着我&rdo;
男人吐字如此清晰,许寒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未来的急细想,就听到对方颠三倒四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