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蛊惑了半天,自家小姐是起床了,但也只是从床上换到了塌上。
当事人之一的清荷欲哭无泪,撸起双袖,将乱糟糟的东西给摆放整齐。
单萃儿有些不解:“李花儿又不是头一次来,早就瞧见了,用不着如此。晚些收拾便是。”
清荷头也不抬,直言道:“花儿姑娘也就年幼的时候来过,约莫早已不记得这里了,在此来,怎好给花儿小姐留了一个乱的印象呢。”
单萃儿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没好意思告诉她,她和李花儿出去闲逛的时候,她再邋遢的模样也都被李花儿看了去,这点对于李花儿来说,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聪明的没回话,默默的啃着边上的桃花酥。
“小姐,这盏您从长青寺带回来的灯盏放哪啊?”清荷有些纳闷的看着灯盏外面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盒子。
小姐带回来的这样东西,还是她第二天才看见,看的时候,外面已经包裹着一层盒子了,小姐只是告诉她,这是灯盏,别的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怕又是小姐好奇心作祟,从青山寺买回来的。
清荷捧着盒子,回过头看向小姐,一时之间不知该放在哪里。
单萃儿垂着眸子,啃完指尖上的最后一点桃花酥,淡淡道:“就放在博古架上吧。”
清荷依言将其放置博古架上后,又将其他东西整理完毕后,这才满意的出门将空着的盘子送去膳房。
待清荷走了之后,她缓缓从榻上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望着外头包裹的梨花木盒出了神。
她从青山寺将其拿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母亲尚且不在府内,便用了一个木盒将其好生的放着。
过了几日,母亲回来了,每每瞧着对方温柔的神色,她想要将灯盏送到母亲身边询问的勇气又消散于心中。
她不知道这盏灯送至母亲身边后,母亲会如何对她,又会和她说什么。
因而这盏长明灯迟迟未送出去,导致耽搁于此。
单萃儿伸出手,慢慢抚过梨花木盒上的镌刻的莲花纹理,这木盒貌似还是从母亲那拿来的,但是是作甚用处的?
好似是放置胭脂之类的东西吧。
倒是真和莲花有缘。
里头那盏灯也是莲花样的呢。
看来,还是得尽快将这盏长明灯送出去。
单萃儿思索间,外间偶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脚步轻快随意,充满了活跃。
单萃儿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收回手,趴回软榻上,静等来人出声。
果不其然,在她刚趴下的那一刻,房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被打开了,随机一道充斥着笑意的声音直冲耳边而来:“萃儿今日怎的不与我出去玩乐,莫不是今日要在你闺房谈心?”
来者身着一身简单的湛蓝色襦裙,发丝简单的用一头丝带困扎起来,束成马尾状至于身后,
单萃儿看着对方,笑道:“今日怎得穿上了漂亮裙子,却不将一头青丝梳成个好看的发髻,倒是白浪费了你这一身裙子了。”
李花儿将门轻轻关上,熟悉的寻到了衣柜处,从里面抽出一块毯子和软垫,丢到贵妃榻的另一头,熟稔的爬上去,这才冲着对面笑看自己的单萃儿挑眉一笑。
“这还不是我娘听说我要来你家,出门前硬是扒了我那一身劲装,换上了这件裙子。”
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吐槽道:“也不知我娘是个什么品味,我这一身小麦色的皮肤,还替我买了蓝色的裙子,不显得我更黑吗,我好久没穿过裙子,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说着,瞥了眼单萃儿,没好气道:“你今日找我有何事,要是没要紧事,便跟我出去耍吧,今日反倒是白白贡献出了我穿裙子给你看得机会。”
单萃儿眉眼含笑,转瞬间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似泣非泣得看着对方,面布愁容:“此事说来难也不难,你我自小就混于市井闹市之家,各家的八卦也听到甚多,大多都是男女之情引起来的八卦……“
李花儿伸手拿过桃花酥,几口吞下,闻言,眼神怪异的看向单萃儿,打断道:“你就直说吧,你想问什么?”
单萃儿浅浅一笑,将身侧整整一盘的桃花酥托到李花儿的面前,讨好道:“我吧,最近有个比较喜欢的人,但这人颇有些油盐不进,这不是想到了你,让你给我出出注意吗?”
刚要拿起桃花酥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单萃儿,容貌艳丽不俗,眼波流转透着脉脉情意,身子妙曼,雪肤红唇,主要是还有钱,男子能抵挡这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