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我,说尽了所有求人的话。
透过门缝,我清清楚楚看到
殿内人影攒动,花崇与阿深的影子格外刺目,他们正在推杯换盏,饮酒赋诗。
与别的女人,
在我娘亲快死的时刻!
我声嘶力竭,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花崇、阿深,快来救救我娘亲,来不及了!求你们——”
那一刻,
尊严、面子…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却!
只要我娘能活。
可,我亲眼看着殿里的烛灯熄灭了。
像一只手猝然攫住我心脏,撕扯***。
这些年,花崇素来病娇偏执,拧巴多疑。阿深有样学样,也经常捉弄我,
他们用伤害推开我来验证我的爱。
此刻熄灯显然是故意!
是对我嘶吼打扰的不满,也是对我哀求的拒绝。
可我不能放弃!
我声音已经嘶哑,喉头渗出血腥味。
身后,传来微弱如落雪的声音“阿雪,别…跪…”
是娘亲!
我膝行还没来得及抱起她,
却眼睁睁看着她
断了最后一口气。
她死了!
我却…却***为力…
门依旧没有打开。
门内丫鬟不忍,低声提醒:“夫人,您身子弱千万别动气,庆生宴已结束,您先撑着伞别冻着。”
连府内丫鬟都知道的庆生,想必只有我被瞒着吧。
我麻木站在原地,片刻失神后,愈发想笑。
“家”就在眼前,可我却进不去…
大荒顶尖灵药与医师仅一门之隔,我却找不到…
我儿子的庆生宴独独瞒着我这个亲生母亲!
我娘亲的丧日,夫君与儿子忙着和别的女人把酒言欢!
这八年来日日夜夜的付出,我究竟算什么?
我颤抖着撑起油纸伞,将娘亲的尸身小心遮住,不被淋湿。
眼底雾意落了又起,
这大雪下得极好,我的泪水和哭泣一起被隐藏
保留了我那仅剩的一点点自尊…
门内,丫鬟窸窸窣窣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看来宗主是厌弃了她这个乡野村妇,毕竟,修为家世连你我都比不上,怎配与重阳宗的江小姐争?”
“听闻刚刚宴席结束,宗主嫌她丢人,以风雪甚急为由,让宾客走的后门呢!”
这些话好熟悉,又好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