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今年是今年,以后是以后。
裴致礼说:“有空。”
郁启明说:“真的有空?我问小言要一份你现在的——”
裴致礼凑过来吻住了郁启明。
路灯投射,倒映在停车场旁的小池,宛如一轮细碎的满月,浮游的锦鲤啄开了月色,它摆过鱼尾,把一切拍开成了凌凌的光。
郁启明摁住裴致礼的手,笑着讲:“这我可真的还不太行。”
裴致礼不说话,舌尖抵住郁启明脖颈下一寸温热的皮肉,他讲:“我想要。”
接吻和拥抱多了就容易擦枪走火,一次两次也还好,三次四次就有些伤身了,郁启明也是男人,他懂这种感觉,所以他诚心实意替裴致礼觉得头疼。
可是身体不允许,精力也不允许,郁启明主观意愿上想要的亲热和这一种亲热也有很大的区别,可这是裴致礼第一次明确开口说想要。
那就不能不给。
可是车里不方便,郁启明利索拍板:“走,开房。”
裴致礼一瞬间就清醒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郁启明说:“我知道。”
裴致礼平复了一下呼吸:“我只是……”
“我真的知道。”郁启明伸出手贴在裴致礼的脸颊,安抚他:“走吧走吧,我心里有数的。”
裴致礼皱着眉盯着郁启明看。
郁启明问他:“还是你比较想在车里?病房?”虽然不方便,但是,“我都行。”
裴致礼还是不说话。
郁启明贴着裴致礼脸颊的手就缓慢下移,移到了领口,他不解开那一颗扣子,只是用中指轻轻没入到对方那一角领口,服帖的领口被勾出了起伏,那一寸深色的布料也在这一瞬间勒紧了那一块脖颈处的白皙皮肤。
“你说的,我要多熟悉熟悉属于我的东西。”郁启明笑意清浅,微微挑眉:“你要食言吗?”
裴致礼说不。
车里的确不方便,医院的病房也不方便,他们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
裴致礼洗完第三个澡出来的时候,郁启明有点困了,他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裴致礼:“今晚一定要回去吗?我能不能在这里将就一晚。”
“可以,你睡吧。”裴致礼说完,也掀开被子,躺到郁启明身旁。
郁启明顺势就把有些凉的手脚贴到裴致礼的身上。
裴致礼没躲,他伸手环抱住郁启明。
郁启明本来快要睡了,又睁开眼,问他:“疼吗?舒服?”后面他有点没收住力道,没办法,对方给出来的回馈和反应有点……让人上头。
裴致礼把被子盖过郁启明的肩,说:“舒服,不疼。”
郁启明闭上了眼,睡意迷蒙地讲:“手指掌握不好力度,你也不一定喜欢这样的,不喜欢的话以后不这样了。”
用手的时候,谢玩的意味强过于使用其他的器官,虽然裴致礼给出了十分积极的身体反应,但是男人这种东西,上头的时候就是怎么都可以,怕的是等劲头过去了,又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