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顽顽,不管有没有,从今往后,除了孤的身边,你哪里都不许去。”
“好。”
好?
一股浓烈的怨气直冲秦长风脑门,他气得指尖一紧,怒掐溶月下颚。
这一掐,掐得溶月不适地卷眉:“疼。”
“疼就对了!”
她下颚上的疼,难道能疼过他的心?
他费尽心机,筹谋布局,不计一切代价拿下储君之位,除了志在天下,更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可他事成了,她却还想要逃。
她想逃也就罢了,竟还脸不红心不跳、毫不心虚,毫不心软地说不是。
“宁顽顽——”秦长风低眉,一口咬住溶月耳垂,又恨又怨又无奈地问,“某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小女……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只是不敢,不愿说。”
是,她不敢。
眼见溶月不说话,秦长风无奈地松开手,他一边心疼地摩挲她微红的下巴,一边软言细语地问:
“累了吧?”
“恩。”
自打离开黄石镇,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她总怕自己一步行错,便要害得秦长风满盘皆输。
今日,他赢了,她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了。
想到这里,她拢袖打了一个哈欠,歪进了秦长风的怀里。
“小女睡会儿。”
“好。”
秦长风一手抱紧她,一手轻拍她的后背,没一会儿,溶月睡着了。
这一睡,她睡到了次日的正午。
醒来的时候,阳光穿透昏黄的桃花纸,在斑驳的青砖上投出一片灿黄。
“林缨?”
“奴婢在。”林缨带着止水,急急奔到踏前,二人一边见礼,一边笑眯眯地问,“姑娘,您醒了?”
“这里是北宫?”
“是。”
“三——太子殿下呢?”
“殿下被陛下召进宫了。”
“是吗……”
“姑娘,太子殿下走前留话,宫中杂事不少,他要晚些回来,姑娘不必等他,自管用膳,安歇。”
“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