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染一能救他们一次,未必能救他们第二次。茫茫之?中,他们想起来主动卸任跑路的前?任总统,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用在?这提心吊胆。
很多人心里?已经准备提交辞职流程彻底离开?政界了,如今的政界已经是?希菲只手遮天?。
那就是?个小疯子,谁知道她哪天?会做出疯狂的事情要了他们的命。
尽管权力很诱人,但命更加重要。
众人走的走,散的散。
司千寻压下?心里?的狠恶,只能在?指挥队的夹迫下?先离开?。
很快,参议厅只剩下?神染一和希菲两个人。
希菲嗤笑一声:“议院门前?居然没有记者,我以为你会叫来记者直接让我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也太狠了,今天?传出来的事情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效果更好。”
神染一朝希菲伸出手:“我的军徽呢?”
“在?这里?。”一块手帕仔细地包着军徽,连灰尘都不曾染一分。
“你胳膊不好,我给?你戴上。”希菲小心翼翼地将军徽戴在?她胳膊上,不经意间?瞥见她耳垂上的一抹红色,假装不在?意地问,“你那边怎么样??还安全吗?”
“军队很给?力,派来暗杀的人都已经被抓住了。”神染一察觉到希菲的目光,捻着耳垂道,“只是?一点用来引蛇出洞的小伤,不用担心。”
“嗯。”希菲声音沉沉地,利落地帮神染一戴好,还贴心地替她整理好臂袖。
神染一瞧着整齐的臂袖,笑道:“谢了。”
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后面希菲喊:“等一下?,神染一。”
希菲突然追上来,一把搂住神染一,神染一被突如起来的力量踉跄着后退几步。
刚稳住身形,耳垂处感受到滚烫的湿热。
她抬眼一看,刚才还狂傲地不得了的希菲如今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落泪,大块大块的泪珠掉在?她耳边。
神染一心里?一软,温柔地揉着希菲的脑袋:“再等一等,马上就快结束了,能一路走到这里?已经很厉害了。”
“我当然很厉害。”希菲抿干眼泪,抽着鼻子道,“把手帕还我,我不能这个样?子出去见她们,会被她们嘲笑的。”
神染一想了想,逗她说:“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去。”
“陪你演这么久的戏,一块手帕都不给?吗?小气鬼。”希菲努努囔囔道。
神染一轻轻一笑,清透又温和,宛如被溪水浸泡多年的玉石,拥有清脆动人的响声。
她替希菲将脸上的泪拭去,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心中意会对方的想法。
两人举起手掌,像年少一起并肩作战时那样?轻轻一击。多年过去,依旧燃烧着少年那时滚烫炙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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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孤立无援是?什么体验,没有人比司千寻更能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