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察好不容易才制止了这场闹剧,但是我们进来的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
后半夜很快到来,警察还在进进出出,但审讯室里格外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警察终于找齐所有证据,开始一个个审问。
肯定不是外婆。
不是舅舅。
不是我。
不是小姨。
不是小磊。
竟然也不是我爸?
事情成了悬案,警察无论怎么审问我爸和常磊都问不出来。
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王美云,你竟敢背着我偷偷藏钱?」
我爸还不知道里边藏着的其实是羊水,以为真是我妈藏的钱,情绪激动的质问。
我妈泪眼盈盈看着我爸,委屈的止都止不住。
「我藏羊水还不是为了你!」
「村里人因为那个传说,提前半个月就有来找我的,说要给我一大笔钱换生孩子时候的羊水。」
「我妈和她小姨又是那么个样子,我不得提前防着点儿,把羊水藏起来给你换钱吗?」
「你做生意要用钱,买肉补身体也要钱。」
我妈理直气壮,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可是别人却都觉得她奇葩。
闹了半天,丢的竟然是羊水,警察大骂我们荒谬,警告后把我们放回了家。
羊水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小姨和外婆再也没来过我们家。
可不久之后,我夜里起来上厕所,竟然发现我妈拿着什么东西去了堂屋。
我觉得古怪,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只见她俯身,往面前的脸盆里倒了什么东西,然后虔诚的低头捧到了脸上。
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被吓到,脚下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发出声音,惊动了我妈。
「谁?」
17
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突然出现的我妈拽住了衣领。
月光下,她的脸似乎变得年轻了一些。
我妈把我拽进屋里,阴沉着嗓音问我,「怎么?你也想要我的羊水?」
我猛地摇头,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用。
见我这样,我妈才满意,继续去摆弄她的脸去了。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她,「妈,你不是说羊水丢了吗?」
我妈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与那天截然不同的表情。
「那群蠢货,我随便演演戏,她们就相信了。」
「想跟我斗,还差的远着呢。」
眼前的我妈自信,张扬,与所有人印象中的她都截然不同。
我开始迷茫,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可还不等我找到答案,她就亲自告诉了我。
「娟娟,你是爱妈妈的对吧?」
我不知道她问这个什么意思,想了一下,确定的点了点头。
「爱。」
我妈笑了。
「既然你爱妈妈,那你肯定也想看妈妈恢复容貌变漂亮吧?」
我察觉到不妙,一边摇头一边往外退,我妈的话却已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