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跃进笑呵呵地点头,粗壮的双臂拿着蛇皮袋就跟拿一张纸似的轻飘飘。
“妈,嫂子,你们两就放心吧!”
和村长道谢后,他们三人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村民们看了一场好戏,津津有味地转身回家,一路上还觉得魔幻,这张秀娟前后变化也太快了,跟中了邪似的。
“呸呸呸!什么中邪?!那都是封建迷信!张秀娟就是突然想通了呗。”
“……你信吗?”
“额,是不太相信……”
“估计是安老大在天之灵保佑,这安老二一家是真不靠谱,早年吸哥哥的血,等哥哥死了,就接着吸侄女的血。”
“说到这个,今年安家的地怎么办?以前他们家的收成是村里头一等的好,靠的可都是安念。”
“嘿,今年他们家肯定很惨!”
——
等所有人都散了,张秀娟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抹了把脖子,满手冷汗。
安倩看不得自家老妈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回房了。
安奶奶也拉着安爷爷转身走了。
顿时,院子里只剩下安建党夫妻。
安大庆?早在藏好缝纫机后就跑了。
安建党看向老婆,一脸疑惑:“娟子,你怎么突然就松口了?”
张秀娟靠在自家男人结实的身体上,心有余悸:“因为安念是个傻子啊。”
“傻子怎么了?”安建党不明白。
“傻子杀人不犯法!”
张秀娟瞪他。
“你没发现刚才安念看我们的眼神很不对劲吗?她想杀了我们。”
安建党瞠目结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要是半夜拿着刀过来,把我们全家都剁了怎么办?!”
张秀娟恨铁不成钢,用力拧他胳臂。
“我们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我还想跟你一起长命百岁呢。”
“那那……那可是三百块钱啊。”安建党心都在滴血。
张秀娟反过来劝他:“怕什么,我们女儿已经考上大学了,就算是兼职也能赚不老少,三百块钱几天就能赚到。”
“真的吗?”安建党不信。
“肯定是真的!那可是京城的大学!”
张秀娟对着镜子看自己缺损的牙,表情狰狞。钱,不论来自哪里,都必须回到她手里!
——
“大嫂,你会用缝纫机不?我把它放大厅这里,可以吗?”
刚进家门,于跃进就兴致勃勃地扛起了那台已经被自家老爸擦拭干净的缝纫机。
“放什么大厅?!”李玉梅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栗,“放你嫂子屋里去!这可是她的聘礼。”
“哦哦哦!”于跃进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大嫂房间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