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的眼眶,迅速红了,眸底,忽然就蓄满了泪水,被人诬蔑的无奈,男人的不信任,都是一把税利的刀刃,又狠又准插在了她胸膛上。
让她本就疼痛的胸口,再次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从来没人让她如此痛心,傅寒夜做到了。
这一刻,她好想死。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得好好活着,她还要来父亲报仇。
她登上了自己桅桅的号,密码验证了几次,系统都提示她,此号已注销。
应该是她许久不登号了,所以,系统自动注销,注销了的号,还能自动发消息吗?
傅寒夜的话,就是放屁。
昨晚,她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而他却守在乔安安身边。
这样的场面,每每在沈念脑子里浮现,就让她痛不欲生,揪心的痛,让她无法想任何事,她觉得自己的痛,都快要爆炸了。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泪蒙蒙的目光,对上的是许静宜凝重的脸。
许静宜走了进来。
“他去乔安安那儿了,我看到他过去的。”
她清楚地看到沈念眸子里的期盼,似炭火一样熄灭,许静宜心都碎了。
“念念,离了吧,离开傅氏,我们一起出去打拼,这种渣男,再有钱,也没意思,他会要了你的命。”
穷怕了的许静宜,为了能让母亲与弟弟过上幸福的生活,打拼了这么多年。
她曾经金钱至上,可是,亲眼目睹了傅寒夜的残忍后,她改变了想法。
再有钱的男人,如果渣得不行,拿来干嘛?
沈念懒懒垂下目光,她没有回答闺蜜,只是疲累地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不知不觉又落了下来。
湿了她的衣领。
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
可不就是,自从乔安安回来后,她的泪几乎都快哭干了。
要知道,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许静宜看着她泪了一片的领口,心如刀绞:
“念念,何必?”
许静宜万般无奈,吸了吸鼻子,提步去护士站给她拿药。
叩叩叩!
沈念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敲门,太困了,她睁不开眼,所以,没有理。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响亮。
吵得她不得安宁。
她只好冲着门外说:
“门没关,进来吧!”
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
见好半天没动静,沈念弹开眼皮,对上的是张陌生的男人脸,男人理着寸头,个头不是很高,怀里抱了束鲜花,畏畏缩缩的。
见沈念醒来,男人嘴角扯起的笑,带着尴尬:
“你是沈小姐吧?”
沈念点头,狐疑地看着他:
“我不认识你,请问,你有事吗?”
男人将鲜花放到椅子上,向沈念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