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是酷吏,对字画纸张什么的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还有这些说法。
“这一定是公主为了避嫌故意为之”来俊臣稍稍一想便有了对策。
武皇想了想也是如此,这并不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这印章也不是儿臣的”太平闻了闻书信上的印章,确定地说。
武皇忽然想起太平从小喜欢茶香印泥,她的印章都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她这一着急便忘了这件事。
太平将信给武皇确认,她闻了闻,只有纸香味,没有茶香。
“来俊臣,这又如何解释?”
来俊臣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如果说纸张只是巧合,那印泥的事几乎可以让他确定这恐怕是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计策,就等着他上钩,他擦了擦汗,用先前的说辞“既然纸张都要避嫌,这印章自然也会避嫌”
“来大人说避嫌就是避嫌?要婉儿说,这恐怕是陷害吧”婉儿转头眼神犀利地看着来俊臣,见他额头上已经冒出薄汗,看来他是慌了。
武皇也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各执一词,这信已经没了丝毫价值,你就是靠这个东西确定皇嗣谋反?”
武皇缓缓看向来俊臣,语气中已经有怒意。
“微臣,微臣”他还在想要不要召人证上来,可万一这真的是圈套呢?那人证会不会也是圈套?
“诬陷皇嗣可是大罪!”武皇冷声道。
来俊臣擦了擦汗,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微臣有人证,前往房州送信的人已经被微臣提前拿下”
不一会儿就上来一个男子,太平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她府上的侍卫,他颤颤巍巍看了太平一眼,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你说说,这信是不是公主让你送去房州的?”武皇问道。
那男子低着头,颤声道“是”。
太平哼笑一声,回身质问“你说我让你送信,那你倒是说说我具体让你送到谁手里,庐陵王被看守,要把信送给他总得有一个中间人”
确实如此,李显一直被囚禁流放,要送信给他,必须得有人传信进去才行。
他低着头都掩盖不住慌张,哆哆嗦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实话实说便是”来俊臣有些着急,他在怕什么。
男子回头看着来俊臣,急得说不出话,仿佛真的不知道。
“来大人,你在暗示什么?还是说,你拿了他的把柄,在逼迫他”婉儿听见来俊臣的话,质问道。
“你胡说八道”来俊臣有些激动地吼,他是越来越觉得不妙了。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就见男子以额贴地,哭诉起来“求陛下救小人一命,小人是被逼无奈,来大人拿小人一家老小的命威胁小人,小人才斗胆陷害公主”
“来俊臣?”武皇冷冽的眼神扫去,来俊臣只觉得全身冰冷,如临冰窖,他这是中计了!
来俊臣已经明白这一次是扳不倒他们了,保命才是要紧的,立即道“陛下,微臣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公主他们故意为之,就是设了圈套让微臣钻,您想想,这么多漏洞,怎么会这么巧,纸张印泥这些私密之事微臣不懂,公主就是利用这一点来陷害微臣。当初薛驸马受刑而死,她记恨微臣,所以才千方百计陷害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