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迦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不是侯爷让妾身敞开了玩的吗?”
谢祈昀一哽,恼羞成怒起来,连带着桌上的花瓶也砸了。
“你这时候倒是很听我的话啊?!”
“你一个妇人家家,怎能抛头露面的跑到那马球场上去跟男子打球,还引得那么多人看,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里?啊?也就是你兄长在,若是他不在你是不是要跟外男去打了啊?!”
沈南迦低着头,放空似的盯着脚尖,她知道,若是谢祈昀真觉得驳了面子,根本等不到这会才发作。
谢祈昀撒够了气,甩着袖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去祠堂给我跪一晚上,好好想清楚什么是妇人该做的,什么事不该做的。”
“是。”
俯了俯身,沈南迦迫不及待似的就往外走,根本不管那火冒三丈的大公鸡还要再训斥些什么。
等到谢祈昀转过身时,人已经快走出了院门,气的他躲着脚直喊:“我叫你现在去了吗?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然而这些都没用了,他喊得再大声,也只剩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背影。
“小姐这又是何苦呢?认个错说不定侯爷就不会罚这么重了。”
云栈是彻底糊涂了,她家小姐前阵子认错服软二话不说就晕倒的把戏用的炉火纯青了,如今怎么又犯起倔来了。
沈南迦点了根香,吹灭,随手插在香炉中,然后掀起衣摆潇洒跪在蒲团上。
“傻云栈,若是他想罚早就罚了,这罚跪祠堂是慈寿堂里的人想让我做的,早晚都是要跪的。”
云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小姐真要跪一晚啊。”
“当然,”沈南迦扬眉,“打蛇自然是要先让蛇放松警惕啊。”
云栈不懂,但也没多问,小姐已经安排木青去做些什么了,她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
她陪沈南迦跪着,还不忘把自己的衣摆往她膝盖下垫一垫。
也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起风了,风越来越冷,祠堂里冷得刺骨,烛火绰约,映出两个单薄的身影相依偎。
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蒙蒙亮了,晨光熹微。
外面却募地嘈杂一片,一个小侍女急匆匆跑进了祠堂。
“不好了夫人,四房婶夫人自缢了!”
血书
天刚蒙蒙亮,昨夜的风起的突然又急促,一夜过去,除了落满了院子的落叶与落花还能彰显着大风刮过,其他一切都很是平静。
沈南迦趴在云栈怀里睡得正香,夜里太冷,两人又是急急忙忙关窗防止烛火被吹灭又是燃烧纸钱取暖,一直折腾到天快亮起才稍稍合眼。
“夫人,不好了夫人,四房婶夫人自缢了。”
侍女急匆匆闯进来,惊醒了沈南迦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