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吗?
我不知道。
但我不用回答了,因为短暂地停顿后,他便说:“你不用表态。”
说完,他挽着我的手,在我的聒噪声中,低着头,垂着眼,沉默而坚定地踏上、走完白色的旋转楼梯,来到了那扇门前。
而后从口袋中抽出血淋淋的左手,毫不犹豫地敲开了门。
结婚证得比林莉莉的老公在床上还快。
以至于我出来时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我居然跟梁墨冬结婚了,虽然只有三个月,但这剧情还是足够荒诞。
离谱又幸福。
出来时,李秘书正带着几个人给大厅里所有人喜糖跟红包。
有钱拿大家当然都很开心,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各种吉祥话收了一箩筐。
我俩在这些恭贺声中出门上车,我告诉司机:“毅哥咱们去医院。”
“不用,”梁墨冬说,“咱们回家。”
我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抬手把我搂到怀里,脸颊贴到了我的头上:“老婆给我包包就行了。”
说着打开储物箱,扯出一个小药包。
里面有简单的消毒水和绷带。
这么长时间了,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基本凝结,但用消毒水一喷还是会流血。
我就这么包着,一边说:“还是得去医院,你那胃得去查查,毕竟早上刚疼过。”
“不用。”梁墨冬说,“我那是装的。”
我不由得动了动脑袋,余光看向他。
这厮正闭着眼。
显然是感觉到我的眼光,说:“看我干嘛?”
又说,“叫老公。”
“……老公。”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想到他此刻正弯起嘴角笑。
我说:“你干嘛装这个?”
还真把止疼片给吃了……
他说:“为了偷看你的证件。”
“……”
还真是!
“看看你有没有结婚证。”
“……”
果然如此啊。
我就说嘛,在南市场那种地方签合同,哪用得着西装革履的?
但我很好奇:“那要是有怎么办?”
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