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寂脸色越来越黑。
他虽然不入烟花之地,却也见过那些胡姬喂酒,是要扭着身子坐进恩客怀里,肌肤相贴,唇畔留香,更有甚者还会以嘴哺酒。
他已然压制不住怒气,上手捏住谢微星的下巴,强迫对方打开双唇,“怎么喂的酒?你同她们碰唇了?”
谢微星叫陆寂钳住说不出话,青成好心帮忙解释一句:“没有碰唇!谢小公子只是摸了那些胡女的腰!”
谢微星:“……”不如不解释。
听完青成所说,陆寂松开谢微星的下巴,转而执起那只不老实的右手,用力攥住拉高,目光紧紧贴在上头,将掌心、指腹、连带纵横的纹路都剜了个遍。
他用阴森扭曲的语调问:“就是用这只手……碰了别人?”
谢微星还倔强着:“是,那又如何?”
陆寂拽住谢微星的手腕,拖着人往里屋走去,“青成!关门!”
青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三两步跑出门,顺势将门带上,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那可怜的门枢终于彻底断裂,门板脱离束缚,“咚”的一下掉在地上,缓缓朝里歪倒。
青成:“!!!”
他眼疾手快将门拉回来,大展着胳膊紧紧抱住。
“陆清野!你大爷的!松手!唔唔唔……”
主子已经在办事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冒出无数个解决办法,但绝不是这个时候找人来修门。
他屏住呼吸将门抱了起来,一点点挪到门框中,门板总算回到了它该待的位置,严丝合缝,除了外面有个扶门的人,一切如常。
青成松了口气。
也算是把门关上了。
屋内,谢微星偏头躲开陆寂,横过手臂压在被陆寂嘬麻的嘴皮子上,瓮声瓮气道:“陆清野,你生气的时候就只会把人往床上拽是吧?这么大的脑袋里全装着床上那点破事?”
陆寂一言不起身,以一种下颌微扬的姿势,垂着眼帘,冷冷盯着身下的人,他缓缓握住谢微星的手腕,温柔摩挲几下后用力一掰,手心朝上按在枕侧。
陆寂力气太大,谢微星甚至听到自己腕骨出“咔咔”两声,手指也因血液循环不畅而涨得麻木。
他攥起拳头挣了挣,“手麻了,松开……”
而这个时候他尚且不知道陆寂要做什么,直到看见后者从怀里掏了一把匕出来。
“你想干什么。”谢微星虽有些慌张,但他笃定陆寂不会伤害自己,十分平静地看着陆寂将刀鞘去掉。
寒光一闪,刀尖压下来,几乎触到谢微星掌心。
谢微星下意识抽了抽手,板起脸震慑:“陆清野!你敢!”
“谢微星,你说要找别人,我只当你在说气话,当你是故意气我的……”陆寂气红了眼,刀尖又往下半分,“你竟敢来真的?”
那种异物马上要刺破皮肤的感觉让谢微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紧张地咽了下喉咙,破天荒为自己解释:“我是去查案的,又没想同她们做什么。”